“遊戲死亡不是很正常的麼?為什麼要擔心我?”
“那不是因為……因為小白……因為他心理素質差啊。總之,他擔心你擔心了一整天,差點要跑去秘境把叨叨叫來,結果你好不容易下線,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推開他,還跟防壞蛋一樣防著他。他沒被你氣哭我都覺得很神奇了好嘛?”
白守紅著眼眶的樣子浮現在自己眼前,眼底的擔心和惶恐顯而易見。
餘鯉露出懊惱的表情。
“我不知道。”
看到餘鯉聳拉著腦袋,一副可憐兮兮地樣子,餘瑾立刻就心軟了,摟著她的胳膊撒嬌道:“哎呀,這點挫折小白還是受得了的。姐姐給我做飯吧,我餓了。”
“好。”
夜裏,白守衣服穿戴整齊,雙手環胸的躺在床上。
閉上眼,就會想起白天遊戲裏的畫麵。
餘鯉倒在自己眼前。
那麼近的距離,他摔倒了三次才跑到,卻隻看到她的身體透明消失不見的畫麵。
“阿守,你不用這麼看我,我沒什麼好解釋的。我隻是想告訴你,失去了預知能力,沒有了神女的光環,餘鯉已經和我們不是同一類人了。現在的她隻是個脆弱的普通人,連我都可以輕易地殺掉她。這次隻是遊戲,等到以後戰爭開始,你更不可能時時刻刻都保護她。你把她帶在身邊,是在害……”
李瑜的話沒說完,額頭被子彈擊穿,臉上還保持著驚訝的表情。
白錚冷著臉,槍口轉向他。
白守張了張嘴,沒有說話。
白錚向他心髒的部位開了一槍。
起身從床上坐起,白守去浴室洗了把臉,看著鏡子裏自己那張尚且年輕的臉,勾起嘴角苦笑了下。
白錚站在浴室門口,倚靠著門框,看著他。
“是不是很慶幸自己還活著?”
白守扭頭看他。
白錚舉起手中的啤酒瓶晃了晃:“不去偷看小鯉了?去露台喝一杯?”
不等白守的回答,白錚轉身便朝樓頂的露台走去,白守跟在他身後,嘟囔道:“我還未成年呢,你這個當哥哥的太不負責了吧?”
“你親小鯉的時候怎麼想到自己未成年?”
“想到了,所以我才隻親了她。”、
白錚愣了下,笑著搖了搖頭。
坐在露台上,兄弟兩人一人拿著一瓶啤酒喝著。
“今天是不是被嚇到了?”
“是啊,快要被嚇死了。”
“李瑜的話雖然難聽,但的確是個問題。不隻是小鯉,媽媽、爸爸、餘叔叔、木阿姨還有那些死去的兄弟,我們都要想辦法保護。那種所有人都死了隻有我們還活著的感覺,我不想再體會一遍。”
白守低垂下眼睛,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沒有說話。
白錚伸手在白守的肩膀上捏了捏:“我們還要變得更強才可以。”
白守抬起頭,眼裏的鬥誌亮若繁星:“當然。”
白錚笑著舉起酒瓶:“這才像是我認識的白艦長。”
白守舉起酒瓶和白錚碰了一下,仰頭將剩下的酒一飲而盡。
“這麼著急喝完幹什麼?又去找小鯉?”
白守看向餘家的方向,欲言又止,最後隻是歎了口氣,酸酸地說道:“裝得道貌岸然的,你難道不想見小瑾?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也偷偷去過好好幾次。”
“嗯,就知道瞞不過你。”
“為什麼你們倆個都不會鬧別扭?”
“因為我們性格不一樣啊。”
“算了,不聽你顯擺了,我要去找我的小魚了。”
白守手撐在護欄上,翻身就跳了下去。
白錚追過去趴在護欄上往下看,白守已經順著裝飾用的立柱滑到地麵,對他揮了揮走,轉身朝餘家的方向跑去。
白守的背影漸漸消失在夜色中,白錚也隱去了臉上的笑容,輕輕搖晃著手中的酒瓶,看著裏麵的液體波動翻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