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聽到餘鯉的聲音，白錚抬起頭，走到餘鯉麵前把金屬球放到她的手上。
“隨身投影儀？從你這看到這種科技物品還真是令人驚訝呢。”
“叨叨幫我做的，”餘鯉舉起金屬球歪頭看著白錚，“想看看嗎？”
白錚彎著眼睛笑道：“好啊。”
手指在金屬球上摁了下，藍底白線的平麵圖出現在對麵的牆上。
白錚站在餘鯉旁邊，仔細觀察著牆麵上的平麵圖，露出疑惑的目光：“這是哪裏的平麵圖？像個迷宮一樣。是我沒有去過的地方嗎？”
“嗯，”餘鯉走到牆邊，在平麵圖左邊的位置點了下，那個位置立刻亮起紅色的光點，“這裏，就是小白出事的地方。”
白錚露出震驚的表情，很快恢複正常：“這是秘境的平麵圖？你在調查阿守的死因？”
“嗯，”餘鯉看著白錚，平靜地說道，“小白是被人害死的。”
纖長瑩白的手指在平麵圖上指了幾個位置：“秘境裏有很多危險的地方，除了小白出事的地方，這些地方也都有致命危險，可是它們都有一個共同點。”
白錚認真地看著餘鯉所指的幾個位置，接上她的話：“它們都在岔路口上，也就是說，這些地方都是可以繞過的。”
“那個牆壁到處都是洞，一看就是有機關的，小白不可能不知道，一定是有人把他推進去的。”
白錚歎了口氣，伸手從餘鯉手中拿過金屬球，把它關上。
餘鯉不解地看著他。
“小鯉，你有沒有想過，就是因為看到那裏有機關，阿守才會想要踩上去試一試的。以阿守的個性，安全平坦的路對他來說才是無聊的。別急著否定我，秘境一直有冥鯤族的長輩們在守著，如果不是阿守自願的，有誰能在不驚動其他人的情況下把阿守這麼大一個人帶進去？”
餘鯉沒有說話，隻是緊緊抿著雙唇，倔強地看著白錚。
白錚伸手擋著她的眼睛，歎息著說道：“傻瓜，為什麼不說呢？這些，我們早就想過了。”
過了好久，餘鯉才用沙啞的聲音說道：“我看不見小白了。”
白錚放下手，看著她。
餘鯉指著自己的眼睛，繼續說道：“我可以看見靈魂，學校裏用機甲上課的布克和艾克絲，就是我在第一軍校認識的老師，我在第一軍校的時候，小白一直陪在我身邊。”
信息量太大，白錚強迫自己理解餘鯉話裏的含義，嗓音幹澀地問道”“阿守的靈魂告訴過你他是被害死的？他還在這裏？”
餘鯉搖了搖頭：“我以為小白隻是我的幻想，對他說了很不好的話，從那以後我就再也沒見過他了。我問過布克，如果執念消失，靈魂就會消散。”
“所以你才拚命想要找到阿守被害的證據，這樣，也許阿守隻是不在你身邊，去了害他的凶手那裏？”
“嗯，”餘鯉的聲音裏已經隱隱帶了哭腔，“我怕小白真的消失了。”
白錚安撫地拍了拍餘鯉的肩膀：“這樣也好。”
“這樣一點也不好，”餘鯉抬頭看著白錚，眼眸幹淨純粹，“我不怕離別，我隻怕沒有好好道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