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隱藏在黑暗中的人們終於忍耐到了極點,他們已經饑渴對手的鮮血,他們要殺戮,鮮血。他們是戰士在殺戮中飄行,在鮮血中玩弄,曾經幾時他們這是童真無憂的孩子,曾經幾時他們也不曾如此饑渴殺戮。曾經幾時他們誌在天下,漸漸的他們明白了人間的殘酷,他們變了,變成了機械般的生物,隻知道服從,沒有自己的思想。他們累了,希望他們能原離這樣的生活,希望下一世能夠平平凡凡的走完一生。
每一個這樣的人在死亡的時刻心中總會有種一句話——若有來生甘平凡,安於雞黍梨花落。
“殺!不需要我動手,你們就會死,還沒有想好誰殺誰呢!可悲可歎!”秦天觀察到了螢火蟲的能力,心裏暗暗吃驚的同時,一條毒計也從腦瓜裏爬了出來。——讓他們窩裏鬥,自己做漁夫。
“大家別聽他的,他是想阻止我們找到機緣,大家一起殺了他!”雲峰聽到此言心理暗暗吃驚,也更加堅定了此人不能留的想法。
“小夥子,我這也隻是猜測,小夥子你這麼激動是怎麼回事啊?嗯?”秦天打量著雲峰,故意把聲音提高了一節,讓所有人的眼光都吸引到了這裏。
“他這麼急著解釋幹什麼?”這一句話成了所有人的心聲,無數眼光聚集到雲峰等人的身上,雲峰等人一直在閉目養神,沒有多說一句話,隻是讓他們看著。
秦天對這一幕,心裏很是好奇,所有人的眼神一直在秦天和雲峰等人的身上徘徊著,地上的人鮮血直流,月光照地,地上的鮮血變得很是清澈,裏麵倒映著另一個世界,裏麵有著一樣的戰鬥,一樣的人。
風兒吹過幾片枯葉隨著它一起去往遠方,幾隻螢火蟲緩緩的飛向人群,雲峰緊閉的眼睛,忽然張開。“桀桀桀!殺戮開始,歡迎成為深淵的一員。”雲峰狂笑起來,滿臉邪惡的看著所有人——以觀看亡靈的眼光。
所有人從他的眼神中都感覺到了泛泛冷意,都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當然也有比較例外的,如:其餘四大勢力的人都沒有後退,依然高傲的挺直著腰。
他們於其他人不同,他們屬於同種勢力,而非那些雜牌的勢力,他們的心裏有著強者的孤傲,若是他們後退了,就代表他們承認雲峰比他強,這不僅僅自己丟臉,也是在給他們的宗門抹黑。
“小夥子心形不錯,我也應該感謝你,讓我省了不少力氣。”秦天看到那些螢火蟲恍然醒悟,懂得了雲峰的計劃,他便乘此添點油,加點醋。
“老頭子,莫要高興,你會死的,桀桀桀!”雲峰雙眼炯炯有神的看著秦天,若是眼神可以殺人,秦天早已死的不能再死了。
“小夥子,莫要高傲,殺戮開始了。我們先在這裏看一場好戲吧!”秦天對著孤傲的雲峰說道,其餘人都不知曉他們到低在說些什麼?他們一臉疑問,卻渾然不知一場殺戮已經毫無預兆的開始了。
螢火蟲緩緩飛向那些人的坦露的地方,使毒素能夠更快的滲透到人的心髒。使人死亡。樹林的風,天上的月,射來的光都在無情的見證著鮮血直流的現場,人們堅強而憔悴生命的死亡。
所有人都願意看到別人死亡時的情景,喜歡看別人憔悴無助的表情,絕對不會想到死的人會是自己。而如今除了雲峰等人之外的所有人都背負上了獵物的身份。
這個身份,沒有人想要接受,因為那屬於弱者,沒人會承認自己弱。心裏的孤傲就是一個致命的弱點。
螢火蟲飛,布衣上於血同歸,在秦天和雲峰的談笑之中又有多少人去向深淵,他們沒有數,也懶得數。機緣與苦難是畫上等號的,即使機緣很低,很多人都願意相信獲得機緣的人會是自己。也正是這些所謂的自信害的多少人埋骨山間,害的多少英雄血灑碧霄。又害的多少人妻離子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