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妻子消除芥蒂,劉子膽看起來紅光滿麵的,一掃之前的烏雲密布。
劉子膽其實並不適合在這種大型的企業上班,他不懂單位的人情運作,不懂溜須拍馬,在他的腦子裏隻有工作與妻子,與他同一屆畢業的同學有做老總秘書的,有踏入公務員係統的,有子承父業的,有創業成功的等等,總之都被配在各個重要的崗位上,也隻有劉子膽才混在很多人來都不想來的順天國際永春分公司裏。
對於工作與妻子,劉子膽幾乎全身心的投入,很多道理其實他都懂,他剛加入順天國際永春分公司的時候就有人點醒過他,叫他多跑跑人事,多跟總部下來的人或者區域經理來往,多安排一些吃喝玩樂的活動,甚至妻子都多次提醒他在大企業混不比在小企業混,在小企業混有技術有資曆便可以加薪,在大企業打滾光會做事以及遵規守紀還遠遠不夠,還得會做人。劉子膽自然明白所謂的做人是與從小父母教導孩子的做人是不一樣的,但劉子膽就是做不到,就是不會“做人”。
對於別人的點醒以及妻子的提醒劉子膽都表示虛心接受,但一直未付之於行動,盡管如此,劉子膽還是做了辦公室的副主任,現在還轉為主任,所以有時候他也不屑用那些見不得光的手段謀取職位。
在很多地方充當筆杆子的人光有點共產主義的東西其實還遠遠不夠,還得有更多的信仰,有時釋儒道都得來點,否則別人會認為是忽悠人的,劉子膽自然還有些別的信仰,所以他的緊迫感一直不強。所以在很多人眼裏看來劉子膽隻想著一畝三分地,老婆孩子熱炕頭,毫無大誌。
劉子膽剛結婚那會妻子也一直督促他立個目標,至少要在多少年之內混個什麼職位,可惜劉子膽隻混到個副主任,想要混到順天國際總部去不知差幾千裏。妻子可能覺得劉子膽不是那塊料,久而久之便不再要求丈夫多有目標,覺得丈夫隻要全身心的愛著自己就行,其它的她可以來。
做為公司裏的筆杆子,劉子膽當然深信因果循環,報應不爽一事,一如之前的徐武與鄭子豪,他們在做總經理和副總經理之時瀟灑多金,可惜沒瀟灑多久便被總部的人找上門,盡管這事全部由孫琳幕後一手操辦,但總得來說也是徐武與鄭子豪之前胡作非為的報應。所以有時劉子膽會相信因果循環,靠非法手段贏得的來職位會不長久,他寧可自己懷才不遇,也不想報應不爽。
與妻子暫時消除芥蒂,劉子膽心裏再無顧忌,心情好了一大半,做起什麼事來都得心應手。
到了上午九點多鍾的時候,孫琳打電話來叫劉子膽做司機陪她去參加一個朋友的婚禮,她自己不方便開車。劉子膽請了幾個小時假,開著車二話沒說往孫琳的住處走。
走到孫琳住處前麵不遠的十字路口,孫琳早在那等著了。
在車上孫琳說:“昨天忘了跟你說,今天叫你來做我的司機,不好意思啊。”
劉子膽說:“沒關係,反正我在辦公室裏今天也沒什麼特別的事,到哪裏去?”
孫琳說:“富豪酒店,知道在哪吧?”
劉子膽說:“知道。”
到了富豪酒店外麵,劉子膽看見外麵的場麵十分壯觀,光漂亮跑車都停了二十多輛,害劉子膽開的車都不太好意思跟它們停在一起,劉子膽說:“這人是做什麼的,好像很有名堂?”
孫琳說:“新郎不認識,我隻認識新娘,新娘家裏是很有錢的,好像是做建材的。”
二人找好停車的地方把車停住,劉子膽邊下車邊說:“我也去個紅包吧?”
孫琳說:“不用,你是跟我一起來的,一份紅包就行。”
劉子膽說:“新娘叫什麼?”
孫琳說:“叫田思如。”
走到酒店前麵的廣場,劉子膽看見酒店重新裝扮過一番,掛得到處是傳統的紅燈籠,門口兩邊擺滿了花籃,新郎與新娘此時正在酒店門口迎接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