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多小時之後,妻子做了幾個爽口的小菜。
吃飯的時候,妻子看著劉子膽說:“老公你是不是覺得我的心比石頭還硬?”
劉子膽說:“為什麼這麼說?”
妻子說:“你看那個周俊以前喜歡過我,現在他死了,我好像沒有一點同情之情,我的心是不是比石頭還硬?”
劉子膽一時竟不知道怎麼回答,他之前真有這麼想過。
妻子看著丈夫的眼睛,仿佛已看破了丈夫內心的想法,妻子沒有責怪丈夫有這樣的想法,她甚至認為這是人之常情,妻子說:“其實女人對於男女之情不同於男人,男人哪怕做了幾個孩子的爸爸還會對之前的初戀以及舊戀之類的充滿憐憫,但女人不一樣,女人心裏隻能裝兩個男人,它可以因為各種原因換掉心裏其中的一個男人,數量卻隻有兩個,你明白嗎?”
劉子明似懂非懂,他好像隻知道女人心裏的一個男人,那個男人就是女人的丈夫或者男朋友之類的,另一個他不知道。
妻子說:“你真的明白?”
劉子膽說:“我隻知道一個,那個是女人的丈夫,另外一個是誰?”
妻子一笑,仿佛覺得丈夫這時變得可愛起來,她說:“我心裏一個是你,另一個你猜不到嗎?”
劉子膽想了想,感覺妻子這話可能有什麼陷阱,或者妻子想跟自己交接什麼。
妻子說:“另一個是我爸,你這都想不到。”
劉子膽這才鬆了口氣,他展顏笑著說:“嚇我一跳,我還以為……”
妻子說:“你以為是什麼,以為我心裏還裝著另外一個男人是不是?那是你男人作風,吃著碗裏看著鍋裏的。”
想到自己之前自己與韓梅在辦公室的場麵被妻子撞破,劉子膽慚愧不已。
妻子有時並不是個小氣的人,她沒糾住丈夫與韓梅的事情不放,她那次撞破丈夫與其她女人差點弄在一起的場麵之後,她內心是充滿憤然,但她也有過一番自我檢討,覺得自己是不是真的陪丈夫的時間太少,讓丈夫的思想開了小差;為了彌補丈夫,妻子甚至不停向圈內的姐妹討教過禦夫之術,當她得知男人最內心深處的真實想法時,她修正了以前與丈夫纏綿的拘緊,她的動作變得大膽細膩,果然丈夫對自己越來越滿意。
而這些日子以來,劉子膽對纏綿之時的妻子是很滿意,感覺妻子給自己帶來了前所未有的原始欲念升華,不過另一方麵他對妻子也滿懷擔擾,妻子現在本來就越來越溫柔,如果被哪個男人沾上,那個男人豈能再離開他?妻子的職業特殊,為了個所謂的旅遊項目陪吃陪喝陪應酬,自己不在她身邊,萬一哪一天她酒醉,後果不堪設想……
看著妻子這時嬌嗔的表情,劉子膽仿佛有些陶醉,之前的擔憂瞬間橫掃一空,他笑著說:“當然不是,我怎麼會懷疑自己的老婆呢,我是想另一個男人可能是未來我的兒子之類的,僅此而與。”
妻子說:“這還差不多。兒子還沒出世呢,再說你怎麼知道一定是兒子,萬一是個女孩呢?”
劉子膽抱了抱妻子說:“隻要是老婆生的,我就都喜歡。”
妻子說:“我還是比較喜歡女孩。”
劉子膽說:“為了能早點懷個寶寶,老婆你說我們要不要再努力點?”
看丈夫的手開始不老實起來,妻子立刻明白丈夫要幹什麼,她推開丈夫的手說:“現在大白天的,晚上再說,等會我帶你去見另一個男人。”
劉子膽說:“誰啊?”
妻子說:“我爸啊,你多久沒去看過我爸了?”
劉子膽心想自己確實有一段時間沒去看過老丈人了。
說起老丈人,劉子膽心裏充滿不屑之前,早在三十年多年前,丈母娘生產妻子的過程中出現難產,最後妻子是保住了,但丈母娘不幸身亡。丈母娘逝世後,老丈人的性格變得越來越孤僻,得到妻子長大成人之後,他不但不準自己女兒嫁人,還不準女兒談戀愛找男朋友,完全把女兒當作自己的老婆看待。這種變形的因素出現,直接讓老丈人與妻子之間誕生出一種畸形之愛。
妻子在老丈人的影響下,以至於到了二十六歲都沒有談過戀愛,要不是遇見劉子膽,說不定妻子到現在還沒有嫁人。這也是生活在白水村的劉父之前一直不太喜歡兒媳的原因,覺得兒媳不是出生於一個完整的家庭,怕有什麼後遺症。按理說劉父與老丈人是一對慶家,但老丈人眼裏不但容不下劉子膽,他眼裏劉父也容不下,久而久之,劉父拒絕與老丈人有過多的來往。
劉子膽與妻子結婚之後,老丈人一氣之下搬進了養老院,對女兒女婿不聞不問。
住在養老院的老丈人對劉子膽更是過分,婚後劉子膽每次去養老院他都被掃把掃了出來,老丈人一直認為是劉子膽搶了自己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