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山莊裏麵的大廳,呈現在劉子膽眼前的是一片奢華的顏色,大廳裏又大又寬敞,光頂上那十幾盞豪華燈劉子膽看都沒看過,除此之外,大廳裏到處是水晶燈和玻璃盞,直看得劉子膽眼花繚亂,有如進入白宮。
大廳裏的人衣著光鮮,男人穿著成熟帥氣的晚禮服,彬彬有禮,很有風度,女人則穿著極地長裙,梳著漂亮的發髻,風情萬種。如果劉子膽不是提前知道眼前這個地方是地處永春,一定會以為到了歐洲的貴族酒店聚會。大廳裏此時慢慢地變得人來人往,廳裏的男女服務生清一色是帥哥美女,乖巧聽話。劉子膽心想怪不得孫琳平時大大咧咧的,但為了眼前這個場合也穿得這麼漂亮。
在人群裏找了一圈,劉子膽沒有發現孫琳的人影,手機在裏麵果然沒有信號。
劉子膽看著裏麵的人仿佛一個都不認識,他實在不知道做什麼,他隻能不停地尋找孫琳,這時劉子膽也換上自己的晚禮服,他從一邊一個女服務生手裏端過一杯果汁之時,竟意外發現韓梅站在遠處的人群裏。
人群裏的韓梅仿佛人氣很高,大廳裏有很多個人路過之時向她打招呼。劉子膽從沒想過韓梅竟能出席如此高檔的場合,他一直認為韓梅隻是順天國際裏任勞任怨做後勤的辦公室人員,與眼前這些人扯不上關係,依眼前的情況來看,她仿佛在這大廳裏遊刃有餘,而劉子膽仿佛成個菜鳥,一個人都不認識。
這兩天劉子膽感覺越來越不對勁,首先是田思如與趙勇的婚禮被幾個人大肆破壞,卻沒有任何下文,沒見田家的人有多生氣,追查肇事之類的;其次是妻子背著自己與周俊出現在效外別墅裏,而讓自己知道妻子的行蹤的正是眼前這個韓梅。現在的問題是妻子仿佛沒什麼問題,韓梅倒仿佛很有問題,譬如說她為什麼出現在眼前這個地方;再者是周俊之死,周俊是周家的獨苗,周家在永春是個大戶,雖然影響力可能比不上田家,但也不至於消聲匿跡,要換成以往,這事在永春非要炸窩了不可,可眼前的情況告訴劉子膽周家無後仿佛成了件芝麻綠豆般的小事情一樣。
看著遠處的韓梅站在人群裏有說有笑,笑得極其靦腆,頗像個上流社會不與平民通婚的女人一樣,劉子膽突然感覺韓梅真是越來越詭秘,肯定有很多事情自己一直被蒙在鼓裏。
為了防止韓梅發現自己在場,劉子膽躲得遠遠的,他一定要把被蒙在鼓裏的事情弄清楚。
躲躲閃閃觀察了半個多小時,劉子膽沒發現什麼自己被蒙在鼓裏的事情,韓梅還與不同在場的人有說有笑,孫琳依舊不知去向。
看著眼前的場麵,劉子膽隻感覺混進了一個上流社會聚會的地方,除了高不可攀之外沒有感覺有其它的不妥。本來劉子膽以為會見到田思如,以田家的實力,田思如完全有資格參加眼前這個晚宴,但劉子膽並沒有看到田思如。
再呆了一會,劉子膽實在感覺呆得無聊,眼前隻認識個韓梅,偏偏他這時又不方便上前與她相認,他生怕遭別人嘲笑是土鱉。正當劉子膽想離開大廳之時,眼前開始慢慢地響起了掌聲,仿佛有重量級的嘉賓出現了。
過了一會,大廳裏優雅的輕音樂突然嘎然停止,大廳的掌聲將一切雜音埋沉。劉子膽向前看去,隻見一個穿著黑色休閑西裝打著領結的男人笑吟吟地站在主席台上,那男人站在主席台上彬彬有禮,等掌聲落下,那男人輕咳了一聲,表示他要說話了。
劉子膽本來最後還要找一遍孫琳再離開,孰料他不看那男人不知道,一看嚇一跳,站在主席台上的男人長得竟很像自己的老丈人,隻是老丈人沒有眼前那男人這麼年青。為了怕自己看錯,劉子膽走近了十幾步,他這時顧不得怕韓梅認出自己,他覺在永春不可能有這麼相像的兩個人。
這時的嘉賓圍在大廳主席台周圍,圍得鐵桶一般,劉子膽不能再向前走了,他能確定站在主席台上的那人就是老丈人,他實在想不到老丈人被打扮了一番之後,竟可以成為這個晚宴的主角。這個變化太出人意表,劉子膽一時無法接受,老丈人在養老院是個爭瘋吃醋的糟老頭,才這麼點時間竟搖身一變成為了整個晚宴的主角。
老丈人到底是做什麼的?他是什麼身份?眼前這個聚會到底是什麼樣的聚會?到場的人又是什麼身份?韓梅與眼前這些人是什麼關係?孫琳與眼前這些人又是什麼關係?還有此時孫琳又去了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