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子膽說:“這事你要慎重啊。”
孫琳說:“女人嘛,早晚都是要嫁人的,慎重是一生,不慎重也是一生。”
劉子膽本來是告訴孫琳自己老丈人與左子目身份可疑一事,此時看眼前的女人都恨不得要嫁給那左子目了,劉子膽還能說什麼呢?
孫琳說:“你怎麼不說話?”
劉子膽說:“我真的不知說什麼好。”
孫琳嗬嗬一笑,說:“跟你開玩笑的,左老總是什麼身份,我是什麼身份,人家即便是單身,也要挑十八九歲的,哪會挑我這種二十八九歲的呢。”
聽孫琳是在跟自己開玩笑,劉子膽一顆繃緊的心放了開來,同時他第一次知道了孫琳二十八九歲的大概年齡,這已非常難得。
盡管孫琳是跟自己開玩笑的,劉子膽還是暫時不與她討論自己老丈人以及左子目身份可疑一事,藏在老丈人房間牆壁裏參加所謂天衣行動的人員名單劉子膽還沒有看完整,他怕那份名單上有孫琳的名字;本來如果不是在四海飯店雅竹軒看見左子目出現,劉子膽是打算跟孫琳討論老丈人那個天衣行動的,就在剛才,劉子膽突然改變了主意,如果孫琳也是天衣行動名單上的人,自己的下場一定悲慘。
孫琳看劉子膽心不在焉,她以為是自己的玩笑讓劉子膽深沉成這樣,女人都有第六感,她知道自己作為一個女人的資本,眼前的男人這些天幾乎時時與自己保持聯係,剛才自己開這麼一個不著邊際的玩笑,如果換成自己是他,自己可能也會有點心不在焉。孫琳這時拍了拍劉子膽的肩膀說:“今天是周末,嫂子在家麼?”
劉子膽說:“她下午有事回單位去了。”
孫琳說:“反正你沒事,那你送我回去吧,我們好好聊聊。”
一路上,孫琳仿佛十分疲累,竟在車上睡著。
送孫琳上樓,孫琳此時完全清醒,她坐在客廳裏的沙發上說:“你也坐吧。”
劉子膽挑了個側著孫琳的位置坐下。
孫琳說:“小離上班去了,有什麼你現在可以說了。”
劉子膽說:“說什麼啊?”
孫琳說:“剛才你急衝衝跑四海飯店來,肯定不隻是托人從香港帶了瓶療傷藥給我這麼簡單吧,現在左老總不在,你有什麼就跟我說吧?”
看孫琳恢複之前的理智,劉子膽猶豫要不要把從老丈人房間裏搜到的信息說出來,他實在擔心眼前的女人是老丈人所謂天衣行動裏的一員,如果眼前女人也是參與天衣行動的人,自己能不能走出眼前這個房子都是個問題。
孫琳看劉子膽又心不在焉,她說:“我你都不信任嗎,如果我你都不信任,你在永春還能信任誰,告訴我,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劉子膽心想是啊,如果眼前的女人自己都不信任,自己在永春還能信任誰?
孫琳說:“不是關於嫂子的吧?如果你發現嫂子不潔身自愛之類的那就不要告訴我了,這種事多一個人知道多傷你一份自尊啊。”
劉子膽說:“當然不是啊,你知道今天我在我老丈人那發現了什麼嗎?”
孫琳說:“我以為你最多會說關於那左老總的事,你老丈人是誰啊?”
劉子膽說:“我老丈人叫苗揚,在南效養老院,本來我以為他隻是個堵氣躲在養老院的老人,我沒想到昨夜你帶我去參加的那個晚宴,就你先走了的那個晚宴,我老丈人竟衣著光鮮站在主席台上滔滔不絕地說了一連串的話。”
孫琳說:“你老丈人可能之前是混跡於永春上流社會的人吧,現在能出席這種晚宴也沒什麼啊。”
劉子膽說:“本來我也這麼想,但關健是我老丈人在主席台上說得話,什麼居安思危,什麼隨時防範之類的,像要打抗日戰爭之前的總動員一樣。”
孫琳想了想,說:“你老丈人說這個幹什麼,有什麼目的?”
劉子膽說:“還有剛才見過的那左老總,昨夜的晚宴上也發表過講話,說得也像《抗日宣言》一樣,讓我還以為回到第二次世界大戰之前呢。”
孫琳說:“那真是遺憾,昨天我真不該那麼早離開,早知這樣,我一定可以發現點被你忽略掉的什麼。”
劉子膽說:“這個都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今天我上午到老丈人所在養老院發現的一些東西。”
孫琳說:“你發現了什麼?”
劉子膽說:“我從我老丈人房間牆壁發現了一份參與天衣行動的人員名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