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先後走出房間,看孫琳與老丈人這時才從房間裏走出來,要是換成妻子在裏麵,劉子膽早要上前敲房門了。
這時老丈人與孫琳仿佛很熟悉一樣,有一種人天生就有親切的感應能力,孫琳與老丈人相認識前後不到一個小時,她便感覺眼前的男人仿佛是自己十幾年的老朋友一樣。
看著孫琳與老丈人有說有笑,劉子膽恨得牙癢癢,心裏早開始大罵老色鬼,要不是急著偷出老丈人房間裏的名單,他非要上前痛罵老丈人一頓不可。
老丈人當然不是簡單的老色鬼,是老色鬼就沒必要在自己老窩發泄這一嗜好,孫琳的身份可疑,他怎麼可能上當呢?要不是孫琳表演的有聲有色,老丈人早打發她走了,隻是他與孫琳交流的過程中發現她是塊材料,他突然有了另外的一種打算,這種打算劉子膽當然不知道,孫琳也不知道,隻有在老丈人的內心深處一清二楚。
見二人走下二樓,劉子膽才把從妻子包裏偷出來的鑰匙打開老丈人的房間。
走進老丈人的房間,房間和以往一樣一覽無餘的亂,劉子膽想不到上午才與妻子給他收拾好,下午又亂了。
劉子膽推開老丈人的床頭櫃,揭開上午才揭出來的那塊磚,這時劉子膽已準備了手機攝像頭,他要把天衣行動的人員名單拍下來。
但牆壁裏這次什麼都沒有了,劉子膽伸手進去搜索了一遍,不但找不到那份名單,連那個章都不見了,上午與妻子的一趟,老丈人果然有了警惕,他把東西藏在別的地方去了。
劉子膽用手機手電筒在壁磚前後左右照了一遍,他發現壁磚邊上貼了一條細細的絲線,顏色居然跟牆壁的顏色差不多,不細心根本發現不了,怪不得老丈人所有警覺,原來他在壁磚上做了手腳,隻要有人動過壁磚,那根細細的絲線便會脫落或者斷裂,所幸這次劉子膽並沒有把那根絲線弄斷,隻是脫落了。
把壁磚合上,劉子膽把那跟細細的絲線重新裝上,像仿佛沒有人動過一樣。雖說劉子膽這次沒從牆壁裏得到任何東西,但如果絲線脫落或者斷裂,孫琳的身份一定會被老丈人識破,幸虧劉子膽這次不像上午那次那麼大意,發現那根絲線,隻要老丈人沒有識破孫琳的身份,憑她的聰明才智,她還有機會從老丈人身上發現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重新在老丈人的房間找了一圈,劉子膽什麼都沒找到,她給孫琳發短信說:“什麼都沒找到,你可以撤了。”
確定短信發出,劉子膽刪掉了自己的已發短信。
走出養老院,劉子膽回到了遠處自己停車的地方,他想等孫琳回來,打算下次再說,今天引起老丈人的警惕,拿不到什麼有用的東西了。
劉子膽在車上這一等就是一個半多鍾頭,孫琳竟還沒有回來,劉子膽忍不住給她打電話,打電話的結果是,孫琳的手機無法接通。
再等了一個多小時,孫琳還沒有回來,手機又無法接通,劉子膽開始有些著急了,心想不會老丈人發現了孫琳的真實目的而將她怎麼樣了吧。
離養老院一公裏多的地方有一條街,街上有十幾家餐館,劉子膽心想孫琳吃個飯應該不會吃這麼久,折回養老院找不到她的人,劉子膽隻能下車到前麵那條街上的餐館裏去找。
在養老院前麵那條街上的餐館找了兩遍,劉子膽沒有找到孫琳,老丈人也不見了,劉子膽心想這下麻煩了,自己明明知道老丈人的身份可疑,還讓孫琳犯險引開他,如果出了什麼意外自己的罪就大了。
劉子膽本還想呆在原地方等孫琳回來或者等孫琳打電話回來之類的,可惜沒有,劉子膽隻等到一個妻子到家了的電話。
沒有辦法,劉子膽隻能先回家再說。
快到家的時候,劉子膽把從妻子包裏偷來的鑰匙重新配了一把。
回到家裏,妻子有如雨後春筍般喜悅,要換成是平時,劉子膽早想與妻子分享她的喜悅了,不過這時他擔心孫琳的安危,所有人都覺得老丈人是個睿智的長者之時,劉子膽還對老丈人充滿戒心,他總感覺老丈人那種睿智不是用來行善的,極有可能是用來作惡的。想著孫琳的安危,眼前的天色又越來越暗,劉子膽實在沒心情關注妻子帶回來的什麼喜悅。
妻子看丈夫心不焉的,在一邊說:“老公,你怎麼一回來就不說話啊?”
劉子膽拉了拉妻子的手說:“你說你爸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個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