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子膽瞬間感覺歲月催人老,他實在想不到周慧的女兒竟如此大了,還與周慧長得如此之像,劉子膽說:“那周慧的女兒怎麼在白水村啊?”
劉子膽爺爺說:“周慧的婆家在隔壁的王嶺村,白水村是她的娘家,來來回回就這麼幾步路,這裏離白水鎮上近,王慧自然願意呆在外婆家。”
在村子裏與爺爺逛完一圈,劉子膽在回來的路上有些心情失落,剛才在河邊洗衣服的王慧少說有十幾歲,按這樣年齡來算,周慧應該二十周歲沒到便生產了王慧,那會劉子膽還處於學生時代。想著自己之前還以為周慧會一直等著自己托媒人上門提親之類的,劉子膽就覺得自己很幼稚。
劉子膽爺爺看劉子膽從吃過飯後就一直心不在焉,她說:“子膽啊,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啊?”
劉子膽說:“沒有啊。”
劉子膽爺爺說:“我跟你爸不一樣,我雖說現在是個糟老頭子,但思想方麵還是跟著上你們年青人的,不會那麼死板,你有什麼心事可以跟我說。”
劉子膽心想爺爺畢竟是那個思想較為開放時代過來的,不像劉父做什麼事都講立場,性格又小心緊慎,劉子膽說:“爺爺實話跟你說吧,不知是不是我多疑,我總感覺最近永春局勢好像越來越不對勁。”
劉子膽爺爺說:“你是說哪方麵啊?”
劉子膽說:“很多單位,商場以及永春市裏,我都覺得越來越不對勁,總感覺有人打算策劃一個很大的陰謀一樣,不知是不是我多疑了?”
劉子膽爺爺說:“子膽你的感覺絕對不是多疑,社會發展到現在,很多矛盾越積越深,又沒有發泄口,就像一個沒有排水係統的堤壩一樣,上麵不停地灌水,堤壩總有一天會被衝垮。”
劉子膽覺得爺爺寶刀未老,畢竟是見過大世麵的。
劉子膽爺爺說:“總之不管怎麼變,如果你發現誰違法亂紀,一定要站出來指證,即便做不成英雄,也堅決不同流合汙。”
劉子膽突然感覺自己爺爺與自己老丈人的智慧有得一拚,自己爺爺當然是正義的,而老丈人卻還值得商榷,正是因為這個原因,自己爺爺被迫退居在白水村,而老丈人卻活躍在永春,這暫時是所謂正義必定戰勝邪惡的諷刺。
到了下午三點多的時候,劉子膽要回永春市裏去了,劉母怕劉子膽在市裏麵買不到什麼好吃的,把自己親自調製的兩大塊臘肉叫劉子膽帶上。
快要回到永春城內在效外的時候,劉子膽看見車外有一個電線杆上貼著一張廣告,劉子膽以前從來不注意這一類的廣告,覺得那種廣告都是騙人的,什麼重金求子啊,什麼教你賭術逢賭必勝之類的,劉子膽覺得統統都是假的。這時貼在劉子膽一邊電線杆上的那張廣告既不是重金求子,也不是招聘廣告,而是賣監聽竊聽器材的,廣告上麵說所有器材的生產地均來自德國。
劉子膽下車把張廣告揭了下來,想著老丈人以及韓梅,甚至孫琳,劉子膽心想自己早應該弄點這樣的東西放著,以備不時之需。
看上麵有個手機號碼,劉子膽照著號碼打了過去,第一遍對方無人接聽,第二遍有一個男人的聲音接電話了,他說:“喂?”
劉子膽說:“你好,我問一下你那邊有監聽器材出售是吧?”
對方沒有立刻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說:“請問你是哪位?”
劉子膽說:“我看到你們張貼的廣告,所以打電話過來問問。”
對方說:“你在哪看到的?”
劉子膽說:“在永春路這裏。”
然後對方沒聲音,但電話沒掛。
劉子膽說:“喂,聽得到嗎?”
對方說:“我這有是有一些,不知你要什麼類型的?”
劉子膽說:“我要小一點的。”
對方說:“你要包括拍攝類的還是要純粹竊聽類的?”
劉子膽心想能錄相當然更好,他說:“包括拍攝的。”
對方說:“你具體要做什麼用的?”
劉子膽說:“我懷疑我的女人在外麵有別人,我得想辦法監視她。”
對方說:“那你隻要在她手機安上竊聽片就可以,沒必要攝像啊。”
劉子膽說:“你那包括攝像的不賣還是怎麼著?有圖片當證據當然更好了。”
對方說:“要包括拍攝圖像的先訂購一個係統,還要選一個地點當接收站,因為圖相數據較大,還要有一定的儲存空間和線路安裝。”
劉子膽說:“你跟我說多少錢吧?”
對方說:“一套下來一共是五萬,不能講價,這是一口價。”
劉子膽一聽這麼貴,想著把這東西買下來也沒地方做接收站,還是算了,能竊聽聲音的就可以,劉子膽說:“那暫時不要包括拍攝的,給我能聽到聲音的就行,最好能裝到手機裏麵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