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的觀眾看到這麼真實的一幕，開始在下麵起哄，以為這是賤女人的節目安排，覺得眼前的賤女人組合果然思想前衛，早知道這樣他們應該多組織些人前來觀看。
賤女人組合發現自己的衣服掉了，忙穿起衣服，然後再也恢複不起之前的激情，在台上大罵台下的男生是男狼，宣布退場。
台下的男生大笑，一副寵辱不驚的模樣，嚴然一副老油條的模樣，繼續嬉皮笑臉地觀看演出。
音樂會聽到一半，劉子膽聽不到下去，台下坐著的全是一些男狼，看見女人上場便開始口出猥瑣之言，恨不得她們每個人都像賤女人來過大走光當。
劉子膽看著一邊的周媚媚道：“我們去吃夜宵吧？”
周媚媚道：“你不想再聽了？”
劉子膽道：“我聽不下去了，這哪裏音樂會啊，天地會還差不多。”
周媚媚道：“可是我要聽完。”
劉子膽道：“那你聽吧，我先走了。”
周媚媚道：“別，要不你在外麵等我一會，這裏快結束了。”
劉子膽道：“我想回去早點休息，要不我們還得上班。”
周媚媚道：“你真掃興，那好吧，我們去吃夜宵。”
到了外麵的夜宵店，二人找好座位坐下，劉子膽道：“你們學校裏的所謂的藝術都像剛才那樣嗎？”
周媚媚道：“對啊，走非主流路線嘛。”
劉子膽道：“你覺得這也叫藝術？”
周媚媚道：“我知道你怎麼想，藝術也沒有明確的定義。你肯定覺得他們不是藝術，不過現在時代在變，藝術的範籌也要變。”
劉子膽道：“也不至變成像剛才他們那種吧？”
周媚媚道：“我明白你的意思，現在社會上的人比較浮燥壓抑，學生也浮燥壓抑，很高深的東西他們肯定創造不出來，這地方也不提倡創造那種高深的東西。之前我看好幾個有才華的藝人都被封殺，這就是最好的例子，所以他們現在都變成這樣了，他們現在這樣，至少不會被封殺。”
劉子膽一想，也覺得周媚媚說得不無道理。
周媚媚道：“你今天沒看到嗎？去音樂會的人很少，那是因為沒去的人都不認為舞台上那些人是在做藝術，很多人對舞台上那些很是不屑。可惜在學校裏真正做藝術的人卻沒有機會演出，學校的禮堂也不會借給他們演出，於是我們剛才看見的那些人便冠免堂皇地跑上去演出。”
劉子膽道：“那你有什麼想要發表的？”
周媚媚道：“沒什麼想發表的，我隻是想說剛才舞台上那些人其實表麵放肆不羈，其實他們傳播的也是人生如夢，夢如人生，意思是說很多事情沒必要較真，較真的話會引來麻煩，像他們那樣多好，主體思想不偏離，夾雜著傳播一些他們的理念，我覺得還是不錯的。如果真換成那幫真正在做藝術的人來，他們都沒有演出的機會。”
劉子膽突然覺得周媚媚很懂事，這個他本應該早就想到，早兩天自己碰到老太太假摔，還是她靈機一動替自己解了夥，他早該想到周媚媚肯定不是一個簡單之人。
吃過夜宵，其實周媚媚沒多吃，她怕長胖。
劉子膽說：“看你的樣子，應該裝了不少東西，為什麼會選擇我們公司？”
周媚媚說：“考不上公務員，再者就是我上了幾天班後，發現公司裏其實還不錯。”
劉子膽心想搞了半天，周媚媚的情況還是胡小明的情況差不太多，都是報考公務員或者國企失利才選擇了劉子膽現在所在的公司，劉子膽說：“你們真的認為做公務員是你們人生的全部嗎？”
周媚媚說：“差不多吧，至少我們班那些人是這樣的思想，他們也知道公務員工資可能越來越低，越來越難混，貪汙更不可能，也不敢，但穩定，不用加班加點，你看看民營企業，工資低，經常加班，還要你做這做那的，人都要累死。”
劉子膽心想這地方教育失敗就失敗在這裏，培養出來的人全是南瓜，思想一樣，說出來的話一樣，連臉上對民營企業不屑的表情都一模一樣，都要報考公務員，實在失利才想到去民營企業發展；孰不知這個社會就像一場壽宴一樣，菜單裏除了要有南瓜，還要有冬瓜以及各種蔬菜，甚至還要各種肉類，但眼前這地方沒有，隻有南瓜一道菜；真是做到了起點不一樣，但終點卻一樣的哲學原理，可謂殊途同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