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郊區一件光線昏暗的木板房裏,阿四被捆在一張椅子上,滿麵血汙。屋裏站著四五個打手,手槍別在褲腰上,冷眼旁觀。
這個組織的二頭目手裏握著一條折疊起來的皮帶,正在不停毆打阿四,一邊厲聲喝問:“,你是不是警察的臥底?”
一皮帶抽在阿四的臉上,他從恍惚中醒來,勃然道:“我是你爹!”
二頭目出了一身汗,他甩掉外衣,又舉起了手。
阿四抬眼瞪著他,森然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看我搶了你的風頭地位不保,所以想借機把我幹掉。”
“我讓你嘴硬!”二頭目的皮帶又要抽下,站在角落裏,一直沉默的中年男子終於話了。
“老二住手。”他穿了件普通的夾克,長相平平無奇,但他正是這個團夥的老大,所有人都叫他孝哥。
孝哥淡淡道:“把你的證據給他看看。”
二頭目獰笑著掏出一張照片在阿四眼前晃著:“這個人叫彭自立,是大名鼎鼎的緝毒警,他旁邊的這個人是不是你?”
照片上是彭自立沒錯,他坐在輪椅上,身邊有個人的背影酷似阿四。
阿四掃了眼那照片,輕蔑道:“有正臉嗎我看看。”
“你真是不到黃河不死心。”二頭目手伸進口袋,然而卻什麼也沒掏出來,這張照片是他極其偶然得到的,之所以虛晃一招,就是為了咋呼對方一下。
二頭目點著照片道:“還這個人不是你?”
阿四冷笑道:“我也覺得像,可這能明什麼呢,你把你媽的照片給我,我能把她P到彭自立的床上你信不信?”
二頭目道:“你再一遍你的來曆。”
“你記性可真夠差的。”阿四道,“我叫阿水,是雲南人,我老大是蛇哥。”
二頭目道:“你真會挑人,雲南蛇哥好幾個月以前就被警察點了,你是他手下,連一個能證明的人也沒有,我們憑什麼信你?”
“我錯了,早知道今,我就該印一大堆名片上麵寫上我是毒販子,再去美國時代廣場打個廣告——”阿四看著孝哥大聲道,“孝哥,我們是做掉腦袋買賣的,沒人認識不是很正常嗎?”
孝哥沉吟片刻,問二頭目道:“你不是叫人摸底去了嗎,有回信嗎?”
二頭目看了看時間,道:“應該快了。”他陰冷地看著阿四道,“你最多還能活半個時!”
……
賈龍漫無目的地在大街上逛蕩,他的兜裏塞滿了零錢,這個攤上買個烤串,那個攤上買個蛋餅,吃得滿臉都是。
有兩個大人忽然擋住了他的去路,其中一個手背上紋著“忍”字的人嬉皮笑臉道:“朋友,你怎麼沒上學啊?”
賈龍手拿烤串瞟了他一眼,張口道:“你管球老子。”
忍字哥的笑凝固在臉上,他打過交道的惡人多了去了,還沒見過這麼橫的孩。
另一個穿著皮褲的人喝道:“兔崽子怎麼話呢?”
“老子就這麼話,我看你倆就不像好東西,爛屁股得艾滋!”
“我特麼——”皮褲揚手就要打。
賈龍輕蔑地看著他,神似朱一旦。
忍字哥拽了皮褲一把,扮演起白臉,他笑嗬嗬道:“兄弟日子過得很逍遙嘛。”
賈龍咬了口烤串道:“咋,想跟老子借點錢花?你們這套路我見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