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二頭目的弦繃得緊緊的，隨時準備應對各種情況，對方這麼一問，他就下意識地一答。
轟隆一聲，對麵幾個人一起把他按在了地上，二頭目這時才明白自己錯了話……
芹聽彭自立沒死，心中稍安，對地上的二頭目道：“希望審你的時候你也這麼配合。”
二頭目一邊掙紮一邊恍然道：“是阿水！阿水把我們給賣了！”
這時樓裏恢複了供電，芹示意把他拷上，和幾個戰友持槍慢慢上樓。她心中狐疑，自己算是來晚了一步，那麼彭自立是怎麼扭轉局麵的？結果一進樓道就看見了躺在地上的殺手二號，幾個人衝進屋裏，彭自立剛爬上輪椅，當地趴著殺手一號，有個孩站在彭自立邊上。
“彭隊！”芹此刻才終於長舒了一口氣。
彭自立飛快道：“還有一個跑了。”
“放心，抓住了。”
彭自立道：“那就好。”
芹這時發現那孩神情躲躲閃閃的，忍不住上去摸了摸他的頭道：“誰家孩子，嚇壞了吧？”
彭自立道：“他是賈霸的兒子賈龍，我的救命恩人。”
芹一愣。
樓裏的鄰居們這會都探頭出來看著，神色慌張。隨行的警察亮明了身份，有膽子大的這才敢出門看熱鬧。
彭自立苦笑道：“看來我得搬家了。”
賈龍道：“你不是英雄嗎？”
彭自立道：“從報紙上看英雄和住英雄隔壁是兩碼事。”
賈龍似懂非懂，彭自立道：“這就是當好人的代價，就像爬山，沒底線的壞蛋會為了利益一邊爬一邊踹下石頭砸死無辜的人，好人得抓壞蛋，還得別讓這些石頭砸到你保護的人。”他著話，忽然伸手道，“拿來吧。”
賈龍道：“啥意思？”
彭自立微笑著，依舊道：“拿來。”
賈龍無奈，從衣服裏掏出一把手槍交給了彭自立，原來他剛才就趁人不注意把殺手二號的手槍偷偷貓了起來……
“你把子彈收了，槍留我做個紀念行嗎？”
彭自立無語道：“不行！”
“費半勁，連點好處都沒有……”賈龍不滿地嘀咕。
彭自立道：“賈龍，我希望你能做個好人。”
賈龍道：“你不是好人很難當嗎？”
彭自立道：“你那麼牛逼，所以選個難度高點的吧。”
賈龍若有所思道：“那老子得想想——還有，你欠我們父子兩條命了。”
這時二頭目的手機響了，一個警察把它拿給芹，芹對二頭目道：“這是你戴罪立功的機會，知道該怎麼嗎？”
二頭目臉色死灰，無力地點了點頭。
芹把電話放在他耳朵邊上，裏麵傳來了孝哥的聲音：“成了嗎？”
二頭目道：“成了，我們正在撤。”
孝哥沉吟了片刻，忽道：“讓‘臭頭‘跟我話。”
二頭目看著地上殺手二號的屍體，支吾道：“他……買煙去了。”
孝哥道：“知道了。”
芹把電話在二頭目臉上懟了一下，二頭目隻好道：“我們去哪跟你彙合？”
“等消息吧。”孝哥掛了電話。
芹大聲道：“讓咱們的人集合，隨時準備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