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四拎著箱子下了車,走到另一側車門外攙出了瘸腿的孝哥,一邊往對麵走一邊聲在他耳邊道:“喊不喊隨你,反正對方這時候要是開槍,我不介意拿你當擋箭牌。”
孝哥保持了沉默。
忍字哥和皮褲見狀急忙跑了過來,齊聲道:“怎麼了大哥?”
孝哥咬牙道:“半路出了點意外,撞車了。”
忍字哥往車裏看了一眼,隻見後座上的三個人都一動不動,還有倆滿臉血糊,不禁惶恐。
對麵的年輕人冷聲道:“那我們的交易還做不做了?”
阿四舉起皮箱亮了一下,然後繼續上前。
有了“車禍”這個枝節,對方一下變成以多對寡,似乎氣場也變得強大起來,阿四剛靠近那年輕人,就有一個手下上來對他進行搜身,隨即回頭道:“沒問題,亮哥。”
亮哥道:“人沒問題呢?”
阿四走到他身邊,把皮箱放在車前蓋上打開,指著滿滿一箱子道:“你隨便驗。”
亮哥一笑道:“新手吧,你都不看我們帶沒帶錢過來嗎?”
阿四也一笑:“我不關心吖。”著胳膊肘一抬撞在亮哥下巴上,亮哥連白眼都沒來得及翻就被撂倒了……
山頂一片嘩然,亮哥一共帶了6個手下,阿四打倒亮哥,順勢殺向左邊,一拳一腳再一拳已經解決了一邊,另一邊的個手下這時驚怒交集,其中一個手快的拔槍在手,槍口對準的卻是孝哥。
孝哥大喊:“他是警察!”
快手一愣之後剛想調整槍口,阿四已鬼魅般來到了他眼前,接著就是眼前一黑……
皮褲見狀撒腿就跑,他和忍字哥作為嘍囉和城裏打探消息的前哨,身上是沒有槍的,第一時間選擇逃跑,機靈中透著不講義氣。
阿四繼續向前,坦克般碾平倒數第二個手下,最後一個手下終於是拔槍在手也對準了他,阿四惡作劇般向左做了個假動作,手下則配合他一樣往左開了一槍,阿四又造作地往右一閃,手下又往右開了一槍,兩槍開完,阿四已經和他臉貼臉了,手下氣得想哭,沒辦法,他隻是個配了槍的馬仔,早就心慌意亂,這時感覺大限將至,啊的喊出一條抖音,被阿四一拳打倒。
山頂槍響,山腰上默默行駛的十幾輛警車忽然一起警笛大作,加速上山。
阿四回頭見皮褲已經跑出老遠,不禁撇嘴覺得美中不足。
忍字哥扶著孝哥已經抖成一團,惶急道:“老大,我們怎麼辦?”
阿四道:“投降吧,還能怎麼辦?”
忍字哥和孝哥對視了一眼,忍字哥冷丁道:“對!我還能活。”原來他在片刻之間就想得明明白白——他隻是一個角色,手上沒人命,貨源也跟他沒關係,犯不上負隅頑抗。著話他下意識地放開了孝哥就要投降,孝哥忽然從背後勒住他的脖子,喝道:“要死一起死!”
忍字哥腿肚子直轉筋,顫聲道:“孝哥……你這是幹什麼?”
阿四好笑道:“我也看不懂了,一個綁架了另一個做人質——孝哥抗日神劇沒少看啊,這種絕活都被你偷學去了。”
孝哥叫囂道:“別廢話,我要的不多,放我走,這滿山頭的東西夠你立功了。”
阿四道:“我重申一下——你手上綁架的是你的同夥!我憑毛放你走?”
“那也是人質!你們警察不是講究‘伏法’嗎?成肉沫還怎麼伏?”
阿四道:“那是一般的警察,我跟他們不一樣,你們都死了我覺得就挺好,你放手吧,我聽個響兒——”
忍字哥帶著哭音道:“哪有你這樣當警察的?”
孝哥眉頭皺了皺,喝道:“你唬我?”
阿四悠閑道:“我的辦事風格你是了解的,你們活著被抓我還得費神審你,死幹淨了我晚上就能回家睡覺——所以請你搞快點,山下那幫人上來不定真的要羅裏吧嗦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