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張念祖這個問題,劉老六道:“從對方的身手上看,他應該是你的同族。”
張念祖皺著眉,馬上接受了劉老六這個法,他遭遇大塊頭之後雖然短暫但是恐怖的經曆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那種毫無還手之力的絕望是他這麼多年都沒有體會過的,如果對方是戰士的話,那一切就得通了。
“既然是同族,為什麼對我下那樣的狠手?”張念祖道,“難道是我們族裏出了叛徒?”
劉老六又抽出一根煙對著煙屁點著,略有些猶豫道:“我告訴你個事兒你可別急。”
“你。”
劉老六吐了口煙道:“從種種跡象上看,你爸才最有可能是那個叛徒。”
張念祖忍著沒有衝動,他咬牙道:“給我個法!”
劉老六停頓了半才冷丁道:“我們這個組織非常有錢……”
張念祖無語道:“你有完沒完?”
劉老六這才接著:“但是有人比我們還有錢,你猜他們是誰?”
“是……強人族?”張念祖不確定道。
“對嘍。”劉老六道,“你們強人族從來不事耕種,也不大會做生意,但是族人自古都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原因也很簡單——就算你們想低調,但總逃離不了時局,戰爭會有意無意地把你們卷進去,這時候你們大發橫財的機會就來了,大量的諸侯軍閥出巨資來討好你們,有時候甚至隻是為了讓你們什麼都不做。”
張念祖道:“這是什麼道理?”
劉老六道:“比如一個大諸侯想吞並一個諸侯,可你們恰恰在那個諸侯的地盤上,誰也保證不了殺紅了眼的軍隊會不會惹上你們這幫煞星,那怎麼辦?大諸侯隻好先花一大筆錢請你們搬遷到別的地方去,這筆錢的數額往往比打一場戰爭還高。”
張念祖道:“理解了,這就是給極品釘子戶預備的拆遷費。”
劉老六道:“在戰亂年代,你們每搬遷一次就意味著又發了一筆橫財,當然,偶爾也會有不開眼的軍閥想把你們連根拔起,可結果往往是得賠付更多的拆遷費,這些錢被視作族中的公費,經年累月下來,到底積聚了多少,誰也不知道,也不敢想象。這筆公款向來由祖爺管理,然後每年再由祖爺把紅利按人頭發放到每個族人手裏,你們強人族裏一個剛出生的孩隻怕都能成為富甲一方的土豪。到了近現代,你們的族人已經不再聚居在一起,不管分散到涯海角什麼地方,這筆巨款已經成為你們維係彼此最重要的因素。”
張念祖忽然道:“這筆巨款是不是在我爸手裏失蹤了?”
劉老六道:“沒錯,所以隻要是有族人找你,對你來隻怕都不是好事,因為父債子償!”
“不可能!”張念祖終於叫道,“我爸不可能幹這樣的事,從我記事起他就活得謹慎微,他貪汙這麼大一筆錢圖什麼?”
劉老六攤手道:“我要是有這麼大一筆錢,我也可以活得謹慎微,人性複雜,誰知道呢?”
“放屁!”張念祖霍然起身道,“你少拿這種毒雞湯順口溜往我爸身上潑髒水,他就算自己不花總會留給我吧?現在我妹妹因為缺錢治病就快死了!你他媽的那筆錢在哪?”
諸葛刀鋒和夏侯霹靂見他要暴走,警惕地一左一右把他圍了起來。
劉老六倒是很淡定,他緩緩往下按了按手:“冷靜,冷靜,誰遇到這樣的事情都會懵,我相信你沒得著那筆錢,畢竟我可是看著你長大的。”
張念祖怒道:“什麼意思?”
“別忘了我們的職責,我們蟻人就是要看著你們強人族,這些年你們的族人散落到了世界各地,我們沒那麼多精力都看著,當然還是要注意力集中在祖爺身上,別你了,你爸都是我看著長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