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得有多累?”鄧肯把我拉起來,目視周圍,“你還是在這裏看著他們吧!”
白天體力透支,大家都睡得很沉,秀兒因為藥退燒力作用也沒醒。
“這個好辦!”我飛到半空,嘴裏低估呢喃念著咒語,仙力從指尖溢出呈半圓形倒扣在營地上,與濃霧融為一體。
“這樣就行了?”吉迪恩和鄧肯的目光表示懷疑。
“當然!”我落到他們身邊,“任何鳥獸、蚊蠅、昆蟲都進不去,除非他們出來。”
“看來半神還是太差勁了。”
“我這設的是防護盾,防護罩需要更高級別才行。”
“別爭了,”鄧肯豎起耳朵,“他們走遠了。”
摩根他們速度很快,借著迷蒙的薄和此起彼伏的蟲鳴,很快來到禁區邊緣,越過鐵欄和警示牌就是沒有了人工痕跡。
枯葉、斷枝積了半尺厚,表麵上幹燥,下麵都是混在淤泥裏,一步一個泥腳印,帶起的混合物充滿腐爛的味道。
“後悔跟來了吧!”吉迪恩縱身爬到樹上,甩掉粘在鞋子上的腐葉。
“這也沒什麼!”我絲毫不在意,騰在半空,高傲地瞥著他,“輕鬆加愉快!”
“你呢?”吉迪恩俯視鄧肯。
“沒有影響。”鄧肯抬起鞋子,上麵竟然沒有沾上一絲泥水。
“他們在哪?”我在白霧裏凝神張望,卻難以辨識。
鄧肯動了動耳朵,又扇扇鼻翼,鎖定方向:“北邊。”
就這樣一個在半空,一個在樹上,一個在地上各施其能,以最快的速度追蹤了大半個小時竟然還沒追上。
“你確定沒找錯方向?”吉迪恩從一顆大樹上躍到另一顆樹幹。
“沒有!”鄧肯和摩根近距離接觸過,記得他的氣味,隻是這氣味若有似無、時隱時現。
“他怎麼能跑這麼快?”我問。
“他是狼人。”
“又找到同伴了!”吉迪恩揶揄鄧肯。
鄧肯沒再說話,鼻翼抽動,做了個“暫停、噤聲”的手勢。
這裏已是國家公園未開發的密林深腹,參天大樹濃密的樹冠層層疊疊擋住皎潔的月光,以致視線極暗,吸入的空氣裏帶著潮濕,白霧濃得化不開。
輕微的“窣窣”聲響傳進鄧肯的耳朵。
“這邊!”鄧肯繼續做著手勢,輕手輕腳地在前麵帶路。
突地一陣風掠過,鄧肯人影不見,草叢裏“簌簌”作響,我和吉迪恩也來不及反應,展開身影聞聲追去。
兩個人影騰空而起,鄧肯提住那人脖子牢牢按在落葉上。
我和吉迪恩幾乎同時趕到,隻見斑駁的月光下,一隻全身灰黑,牙尖嘴利的黑狼被鄧肯鉗製得動彈不得,一雙黃眸慌亂不已。
它看見逮住自己的是鄧肯,瑟瑟發抖,變回人形。
“摩根,單獨溜達這麼遠,不怕迷路麼?”鄧肯笑眯眯地問。
“放開我!”摩根眼睛到處張望,似乎在尋找什麼。
“你在找這個?”我腳邊是散落了兩個急救箱,白色與黑色形成明顯的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