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我們的話,還費那麼大勁把你們弄回來幹嘛?”秀兒斜睨著這幫人歎著氣。
“再說了,我們是人狼,不是狼人。”鄧肯也退出船艙,隨手帶上艙門。
“你們有時間可以打開電腦搜索下,科普下兩者之間的差別。”秀兒倚在門口玩弄著自己的指甲。
“可可不在。”麥克轉念想到還差了一個人。
“對呀!可可在哪裏?”莉莉婭問。
“也許很快就有答案了。”鄧肯轉身帶頭走上樓梯。
“鄧肯,等下!”麥克匆匆叫住他,“我們現在幹嘛?”
“休息!”鄧肯燦爛一笑著離開,“養足精神。”
“養足精神幹嘛?”密州隊隊長遠遠地問。
“鄧肯說休息就休息,問這麼多幹嘛?”秀兒身姿搖曳地離開了。
“半身還是沒什麼長進。”我剛從洗手間裏出來,就看見吉迪恩包裹嚴實地路過。
“都已經是室內了,還包這麼嚴幹嘛?”我白了他一眼,走向甲板。
此時太陽西斜,隻剩餘暉留在海平麵上。
“拜你所賜!”吉迪恩取下帽子、墨鏡,臉上的防曬油隻剩薄薄一層,額頭上有斑駁灼傷的痕跡。
“你受傷了?”我大驚。
“你覺得呢?”吉迪恩靠近我一步
“等等!”我往後退道,“那個,那個,你不是能自愈嗎?”
“已經是自愈後的效果了。”
“為什麼還有疤呢?”我抬手想摸摸,卻被他抓住。
“自從認識沒用的半神,”吉迪恩絲毫沒有想送開的意思,上前一步,“我就受傷不斷。”
“這,這也跟我有關?”我的心又狂跳起來,空氣中有些異樣彌漫著,後背已經抵在船舷,不敢正視他的眼睛。
“為什麼沒關係?”吉迪恩步步緊逼道:“海上的太陽遠比城市強烈,我的皮膚在不斷地灼傷和自我修複,已經到極限了。”
“嗯!我們參加戶外運動社的目的不就是不斷地挑戰自己的極限嗎?”我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隻有自己聽的見了。
“你這麼說還挺有道理的。”吉迪恩修長好看的手指挑著我的下巴。
“那,那你,沒事吧?”
“我的休眠一段時間才經得起你這半神的折騰了。”
“什麼叫經得起我的折騰?”我咬著牙瞪著他,“你回你的巢裏去,別在凡人堆裏玩。”
“放心,我很快就會回來。”吉迪恩說完後退一步,身上的衣衫裂開,一對黑色蝙蝠雙翅“騰”地展開,撲騰幾下飛到空中,俯瞰了我一眼,向著月亮升起的方向轉身飛走了。
“他走了?”鄧肯和秀兒陸續來到甲板上,正好看見這一幕。
“這算什麼?”秀兒瞪著吉迪恩越來越小的身影,“自己一個人跑了?”
“他說他要休眠一段時間。”我無奈地聳聳肩。
“他那傷,的確需要。”鄧肯一本正經地說。
我瞅著他,怎麼聽怎麼覺得他話裏有話呢?
“好了,趁現在還有時間,回房休息會吧!”鄧肯輕歎著:“今晚注定是個不眠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