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麼？”藍毛魯道夫滿臉橫肉，目露凶光。
“看風景。”我故作輕鬆地回答。
“上麵風景更好。”魯道夫獰笑著。
進入大樓，一層大廳兩邊蹲滿了人，少說也有一百來多個人，每個人臉上都驚慌失措，還有不少小孩在哇哇大哭。
“原來卡索隻不過是出爾反爾的小人。”我站定腳步瞪著魯道夫。
“不是說看見我們倆就放了全城的人？”賽斯此時也生起怒意。
“你們來都來了，沒有討價還價的資格。”
“是嗎？”我雙手環在胸前杵在大廳裏，“我累了，走不動了。”
“你們不要甩花樣。”魯道夫握緊拳頭強忍著憤怒。
賽斯與我並肩而立，雙手緊握，“顯然是你們在甩花樣。”
“你們沒有把他們關在我們看不見的地方，不就是為了給我們一個下馬威嗎？”我斜睨著它，“目的達到了，應該放他們了吧？”
應該是我的話猜中了它們的意圖，魯道夫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向著大廳裏的小囉囉們揮揮手。
在大廳內目送他們進入大橋，大群的身影隱入大雪中，這才轉身走進電梯。
魯道夫按下頂樓鍵，觀光電梯外麵的風景納入眼底。
因為大雪的原因，視線被擋住了，即使我們的視力比一般人強那麼一些，還是無法看清橋上的情況。
這高速電梯上升的速度很快，沒多久就聽見“叮”地到達頂樓。
頂樓是近幾千平方的空中旋轉餐廳，能鳥瞰霧都的國會大樓，大本鍾，哥特教堂，霧都之眼和泰晤士河。
“歡迎，歡迎！”
剛出電梯，卡索拍著巴掌迎上來，它身邊有兩個盟友。
看見它們，我和賽斯心裏突然疙瘩了一下，頭皮有些發麻。左邊一個，並不陌生——亞瑟，它竟然在霧都，居然沒有阿拉斯加那裏坐鎮？右邊一個，它裸露在外的皮膚上蒙了層白白的絨毛，不用問就是沈翎妃說的白毛僵屍了，但她沒說那竟然是個白皮膚的西方人？
“這麼熱鬧？”我和賽斯的手握得更緊了。
“我來介紹下，”卡索把我們介紹給它們，“這兩個可是大名鼎鼎的半神卡羅爾和半神賽斯。”
“我們見過了。”我們對視著亞瑟，明知故問，“亞瑟，阿爾法狼群的首領，你看起來有些憔悴，是不是最近沒睡好？”
“最近不知道多好！”亞瑟咬著牙關，癢癢的，恨不得咬穿我們的脖子。
“大家認識就最好了。”卡索接著介紹白毛僵屍，“托馬斯神父，一千年前去大天朝傳教失蹤了。”
“你好！托馬斯神父。”我和賽斯同時盯著它。
怎麼看托馬斯都不像神父，沒有神父應有的慈眉善目，它五官猥瑣，看起來就像是街邊的小流氓，更像是發了黴的獼猴桃，滿身滿頭滿臉都是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