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們唯一的希望,就是唐律師了。”高嶽說。
何繽已經趕過來了,他遞了根煙給高嶽。
“是啊,為什麼那段錄音對他會有作用?好奇怪。”何繽問。
“我也不知道,隻是突發奇想……就叫劉醫師拿來試一試。不過,算是慶幸,這也是劉醫師留給我們最有價值的東西了。”高嶽歎了口氣。
“大哥,我們也不用太擔心,既然是刑警隊介入了,而且知道了劉醫師所有的動作,那說明,劉醫師掌握的線索,刑警隊也掌握了,那麼,用他們正規的渠道來解決這個問題,最好不過了!我們也可以安心了,不用管那麼多了。是吧?”何繽點起一根煙。
“也是。不過,唐律師的安全問題,也許就麻煩了,劉醫師的人,估計已經撤了。公安機關的人,不知道會不會守著,唉,估計也很難的。還有,給了前期的費用,不知道能不能收回?之前的合同加了一條,說如果因為執法機關的介入導致合同終止,他們要賠償雙倍費用的。”高嶽說。
“不用擔心,我等一下過去瞄一瞄。如果有便衣在,我肯定能看出來。費用問題,我們等劉醫師出來了,再找他理論理論!做事這麼魯莽,一定要他付出代價!”何繽說。
“對,你等下去唐律師那裏看看。”高嶽抽起煙。
“不過,我隱隱覺得,事情不會那麼簡單……刑警隊的介入,能達到怎樣的效果?那個藏在暗處的凶手,接下來會有什麼動作?唉,我很擔心……”高嶽重重地歎了口氣。
“大哥,你別杞人憂天啦。既然公安機關已經找你談了,叫我們別管那麼多,說明他們也摸透了我們最近的行為,公安的力量這麼強大,我們還是要相信滴!好啦,我們等一會去喝一杯,好久沒有跟你喝了!”何繽拍了他一下。
高嶽的電話響了,是韓冰打來的。
忙亂了這麼久,竟然忘記了答應她的事情。高嶽心想。
“嗨,我還在忙呢。等一會就過去……”高嶽說。
“好呀。我吃膩了醫院裏的飯啦……你等一下幫我打包一些吃的。”韓冰銀鈴般的聲音傳來。
“好啊。你想吃什麼?”高嶽問。
“我想吃拉布粉,要放辣椒哦……還有星遠酒樓的點心。”韓冰說。
“好,我等下去看看。”高嶽掛了電話。
“兄弟,看來不能陪你喝酒了,晚點?我搞定之後,我們再去喝一杯。”高嶽看著何繽說。
“那好,我去找阿沁……我們吃完飯,就打電話給你,再定個地方喝酒,聊一下接下來的應對辦法。”何繽笑了笑。
高嶽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心裏想:這小子,還是挺有恒心的,如果曉詠一直都出不來,阿沁說不定哪一天,就答應跟他在一起了……唉,這眼前的一切,七國那麼亂,該怎麼梳理,才能找到出路啊。
高嶽看看時間,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回公司的話,也幹不了什麼,隻能先去一趟書店,再去星遠酒樓打包。
他開車來到那家書店,發現幾乎沒有車位了,全是家長帶著小孩來買書和文具的--原來,快開學了。高嶽忽然想到,女兒當年也是這樣--帶著她來到書店,就能呆半天。
高嶽在新書區轉了一圈,隨手拿起一本書翻了翻,看到裏麵的一段文字:
生活從來沒有一帆風順的。生活最吸引人的地方在於它的豐富多彩,悲傷與幸福是不可或缺的兩種主要元素,沒有悲傷就不會感到幸福的珍貴,沒有了幸福又何談悲傷。很多時候,我們總是在尋求著一個參照物,以此來衡量我們的幸福、快樂和一切的負麵影響。樂觀豁達的人正是找到了這樣一個參照物,所以才會看得開。
是啊,我們不是一直都這樣做的嗎?參照物,說得真好……這樣的文字,對韓冰現在的思想狀況,也許會有幫助。高嶽想到這裏,決定買下這本書。
看了十幾分鍾,高嶽抱了七八本書去結賬。
然後開車到星遠酒樓,打包了一些熱氣騰騰的點心,就趕去醫院了。
推開門的時候,韓冰就笑了。
“大哥,你是左手一隻雞,右手一隻鴨嗎?哈哈哈……”
高嶽笑了笑,是啊,左手一大摞書,右手一大包點心。
“身上還背著一個胖娃娃呢。”高嶽笑著,指了指自己的公文包。
“餓了吧,快來吃飯吧,你想吃的拉布粉,還有點心……好多樣呢。不知道你喜歡哪樣?”高嶽把打包的東西攤開在桌子上。
“你知道我喜歡吃哪樣。因為你喜歡的……就是我喜歡的。”韓冰嬉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