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耳邊的咆哮的風聲,我的耳膜漸漸開始刺痛,眼睛也睜不開,渾身拚命的用力有些發抖。換句話說,我已經嚇尿了!
我感覺下落了很久,腳腕才再次傳來力量,地姨打開降落傘,我們下墜的速度也開始慢了下來。雖然落地之後地姨說隻是在空中飛了不到十幾秒就開降落傘了,麻痹我卻覺得像蹦極蹦了一年,那酸爽,簡直不敢相信。
地姨在旁邊整理降落傘,把它收回到傘包中,我就坐在樹旁大口的喘氣。好吧,我是癱倒在樹根旁邊,用力呼吸,來感受我還活著的事實,你們願意覺得我沒出息就沒出息吧,我根本沒力氣跟你們辯,能活著就不錯了。
“男子漢啊,站起來我們走了。”地姨看著我無奈的搖搖頭,降落傘已經被收到了包裏,跨在肩上,走過來扶起我。
“額。。。你收拾的好快。”
“嗬嗬,別看我這樣,當年我可是美國空軍部隊出身的哦。”地姨又恢複了一臉笑容的態度,我真不知道是該安心還是該擔心。
“我剛才看到你老爸和小天落下的位置了,我們先過去彙合。”地姨說著就開始走了起來,我由於腿軟就在後麵跟著,山路並不好走,我小心翼翼的怕自己跌倒。
地姨走的很快,蹦蹦跳跳的身形敏捷,在這樣可以說是沒有路的山上如履平地。反觀身後的我就比較慘了,盡管是個男人,卻還沒有地姨走得快,搖搖晃晃的偶爾還要去扶著大樹才能繞過石頭,額頭漸漸的滲出細汗。
“啊,地姨,那個。。。等我一下!”
我見到地姨越走越遠,突然想到了上次抱著熊掌和老爸漸行漸遠然後被弄暈的事情,不禁脖頸一涼,也顧不上男子漢的自尊了,安全第一,趕緊開口叫住地姨。這裏可不是有鴛鴦小鎮的善良鎮民地界了,如果我孤身一人脖頸再被刺一下,那肯定不是昏厥那麼簡單,估計小命就要不保!
“哦哦,sorry!孩子。”地姨轉過頭用眼神衝我做了個抱歉的表情,怎麼說呢,竟然有些可愛,這個地姨看樣貌和身材一點都不老啊,她卻說自己快要四十歲了,起初我還有些不信,直到她拿出了身份證,而且是中國的身份證,也不知道她是怎麼辦下來的。
這就是傳說中徐娘半老的少婦吧,這身材,嘖嘖嘖。腦海裏閃過亂七八糟的思想,我腳下加快腳步往地姨身旁走去。
“樂書,走了!”耳邊傳來老爸的聲音,我揉了揉眼睛,四點半了,又是每天早上晨練的時間了。一年後回到荷包市,我和老爸恢複了日常的生活,好像這一年什麼都沒發生過。依然是這個世界,依然是這個公園,公園裏晨練的爺爺奶奶還是微笑地衝我們打招呼,偶爾來和我們推手打太極。
七點半的時候,剛剛結束晨練,我換好衣服,手機響了起來,是胖子打來的電話。
“樂書,你在哪啊,我去你家接你沒人哎!”胖子的身旁很安靜,應該是在車裏。
“哦,我不是說了八點嗎,這剛還有半個小時呢,我剛和我爸從公園出來。”
“媽的你說的是八點到江北!”
“哦,是麼,那我馬上回去。”
“恩,我就在你家樓下,車裏等你。”
正如胖子說的,今天我們幾個人約定好去江北燒烤,猴子帶了飯店從內蒙古帶來的新鮮牛羊肉和燒烤架,胖子負責接人。昨晚我給叮當打電話,本還想邀請她的。
唉,一想到叮當,鍛煉後身體的舒爽暢快都沒了,取而代之的是失戀的難過和傷心。一年裏日思夜想的女人,當你大難不死的衝回來見她,見這個在你最困難的時候成為你精神支柱的女人,她卻告訴你,“對不起,我不能在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