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白術的話，再想到自己之前對白術所的話，約瑟夫臉上不由露出一抹尷尬，可是看看白術手裏的槍，他還是忍住羞憤，乖乖坐在了椅子上。
白術則來到他對麵的沙發。
剛一坐下，白術臉上便露出了驚訝的神情：“咦，這沙發……”
約瑟夫疑惑地看著白術，以為他發現了什麼，結果聽到他下半句話，臉色頓時變得漲紅起來——
“這沙發怎麼坐著這麼舒服？”
白術一邊扭著身體，一邊驚奇問道：“亞當斯先生，你剛才坐在這，也是這麼舒服的嗎？”
“我……”
饒是約瑟夫進入IA後經曆過那麼多的心理特訓，此時聽到白術這賤兮兮的調侃，還是羞臊的滿臉漲紅。
不隻是他，就連藏在衛生間的那位，白術也聽到他的呼吸急促了許多。
看到約瑟夫鬱悶的表情，白術之前在前台被女服務員誤會的心情總算得到了緩解。
他神色一整，問道：“好了，約瑟夫先生，現在……告訴我你的真實身份吧。”
約瑟夫此時也恢複冷靜，搖頭道：“懷特博士，你認為我會告訴你嗎？”
“哦？”
白術眉毛一揚：“所以你是覺得我不會對你動私刑了？”
“嗬嗬。”
約瑟夫不屑一笑：“你可以盡管試試，看看我會不會對你半個字。”
要知道IA特工訓練之中，可是有一種叫做虐俘的訓練的。
在該訓練中，受訓者將會被當做俘虜一般虐待，什麼打腳掌、電擊不過是兒科，什麼泡糞坑，三不給飯也是尋常事，甚至有一次，約瑟夫還遭受到了教官的水刑虐待！
不過哪怕是在那種情況下，約瑟夫都沒有皺過一次眉頭。
因此對於白術所的私刑，他根本不在意。
白術點點頭，忽然開口問道：“包括把你閹割了也不交代？”
“……”
約瑟夫猛然吸了一口氣，眼神遊移了一下，但是還是佯作不在意地道：“死我都不怕，害怕這個？”
“那再給你注射一支強力雌激素，讓你從此以後擁有兩個脖子以下‘不可描述’的器官呢？”
白術又發出了靈魂拷問。
“……”
約瑟夫手心開始冒汗，但還是嘴硬道：“我了，我死都不怕，其餘的折磨又算……算得了什麼？”
“那再把你賣到紅燈區呢？”
白術繼續追問。
約瑟夫心髒猛地一跳，感覺有些方。
教官，有人威脅要把我閹了，再賣去紅燈區當鴨……不對，當雞，我該怎麼辦？
在線等，急！
看到約瑟夫和自己對視的時候都已經開始走神，白術心頭的惡氣總算徹底出幹淨了，當即搖頭一笑：“我是著玩的，我怎麼會對你做這麼殘忍的事？”
“嗬嗬，就算是真的，我也不怕。”
嘴上這麼，約瑟夫心底還是長長出了一口氣。
然而這口氣還沒出完，他便悚然一驚，糟糕，我的意誌竟然被白術動搖了！
抬起頭，約瑟夫就看到白術臉上那似笑非笑的表情。
“你……你到底是誰？”
約瑟夫神情凝重地開口詢問。
他絕不相信白術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植物藥物學博士！
試問底下哪個植物藥物學博士能隨隨便便把一個飽經訓練的特工的意誌給動搖？
“我，我是一個科學家啊。”
白術輕輕一笑，開口問道：“現在是我在問你，吧，你是受誰的命令監視我？”
約瑟夫雙唇緊抿，沉默地搖了搖頭。
“不？”
白術緊緊盯著約瑟夫的雙眼。
一開始，約瑟夫還能和白術對視，但是不知怎麼的，他就想到了白術剛才所的，要把自己閹割，打上雌激素，再到賣身紅燈區的話，然後，他腦海中就幻想出自己在紅燈區遭遇……
想到那副畫麵，他的意誌便再次動搖起來，眼神也悄悄下移，不敢直視白術的眼睛。
見狀，白術嘴角浮現一抹笑意。
約瑟夫不知道的是，其實從兩人進門開始，白術就已經開始不斷對他施加心理暗示。
包括反客為主的詢問，中間故意的示敵以弱，再到突然出手，雙方身份的互換，以及接下來的各種調侃……這些，全都是白術有意為之。
可以，白術從進門開始，便一直在布一個局，而這個局的目的，就是為了攻破約瑟夫的心理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