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在宋遠橋的帶領下,白術來到一處偏房。
剛進入房間,莫聲穀便迫不及待地問道:“衛公子,你到底是有什麼關於我俞三哥的信息?”
這一次,宋遠橋也沒有再斥責莫聲穀,和其餘幾人一樣,全都目光炯炯地看著白術。
白術將懷中的檀木盒子拿出,打開蓋,問道:“宋大俠,幾位大俠,你們可知這是何物?”
“這……”
宋遠橋幾人打量著黑玉斷續膏,均是茫然搖了搖頭。
“這是‘黑玉斷續膏’!”
白術開口道。
“黑玉斷續膏?”
宋遠橋捏著胡須皺眉思索。
莫聲穀最為急切,又驚又喜地問道:“衛公子,難道……這黑玉斷續膏可以讓我俞三哥重新站……站起來?”
到最後,莫聲穀的聲音都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聽到莫聲穀的話,宋遠橋幾人也是目露期待地看著白術。
“莫七俠得不錯,這黑玉斷續膏確實可以讓俞三俠重新站起來!”
白術也沒有賣關子,笑著點頭道。
“真的?”
得到白術肯定回答,莫聲穀大叫一聲,“我去告訴俞三哥!”
完,他一把推開房門,竟一路施展輕功向著後麵跑去。
宋遠橋到底老成持重,心裏雖然驚喜,卻依舊有些疑惑,問道:“衛公子,敢問這黑玉斷續膏是何物,又是從何處得來?”
白術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問道:“宋大俠,你可知道害得俞三俠如今這幅模樣的功夫是什麼嗎?”
“少林派的大力金剛指!”
殷梨亭咬著牙回答道。
“六弟!”
宋遠橋輕喝一聲:“不可妄言!”
當年俞岱岩被送回武當山之後,張三豐便立刻看出俞岱岩是被少林派的大力金剛指所害,他當即便親往少林詢問,但是少林派對此卻極力否認。
後來張三豐也想過,如果不是中原少林,那會不會是不是西域少林的門人所為,可是多年探訪之後,卻得知西域少林早已式微,如今專修佛法不再研究武學。
因此,雖然少林派一直否認此事與他們有關,但是武當之人卻已經默認害得俞岱岩如此模樣的就是少林門人。
不過這些話私下可以,當著白術這個外人的麵,卻是不好明了。
因此聽到宋遠橋的斥責後,殷梨亭冷哼一聲,不再話。
白術自然也知道這其中的過節,笑道:“殷六俠,你這句話對也不對,害得俞三俠這樣的功夫是大力金剛指沒錯,但是施展這個功夫的人,卻不是少林的人。”
“不是少林的人?”
聽到白術的話,宋遠橋詫異問道:“那還有誰會大力金剛指?”
“此事來卻有些話長了……”
白術正欲把火工頭陀的事情講述一遍,就聽門外傳來一道平和的聲音:“原來竟是當年火工頭陀的弟子做的,老道這麼些年卻是錯怪了少林。”
話音未落,一名鶴發童顏仙風道骨的老道從門外走了進來。
“師父!”
見到來人,宋遠橋等人立刻躬身行禮。
來的自然正是武當派的創派祖師,武學大宗師張三豐。
“晚輩拜見張三豐真人!”
白術自然也是施禮拜見。
同時他心裏暗自震撼不已,要知道張三豐話之時就站在門口處,可是自己卻根本沒有聽到任何聲音!
而張三豐又不可能是施展輕功過來,那麼顯然,就隻有一種可能了——張三豐的武學境界顯然已經達到了極高的層次,哪怕平日裏的一舉一動,都暗含了自己的武道。
因此,哪怕他沒有刻意施展輕功,卻和施展了輕功沒什麼兩樣。
想到這裏,白術心頭駭然的同時,也不禁升起一股慚愧。
在獲得十層龍象般若功之後,他本以為自己距離張三豐的水平就算差,也差不了太多,可是現在看來,他距離張三豐的境界,差得不是一丁半點。
或許武功實力差得有限,但是武學境界,就差得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