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是故意的。”
身體與身體的碰撞,如果是不小心碰上的,會很快就移開來,而且這種碰撞是隨著車子的晃動,慣性地撞向別人。
剛才司機沒有刹車,車子沒有習慣性前移,而他呢,卻碰撞上她的手臂上。
而且他碰撞她手臂的地方不是用手臂,而是用手指……,分明就是偷摸她。
藍浩站得近,自然聽得清楚紀悅和男青年的對話,他的眉頭蹙起來,緊抿著嘴唇,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對方。
似乎心裏在計算些什麼。
而其他人,有些人離得遠聽不清楚,紛紛奇怪地伸頭探腦。
離得近的人,有些人自覺性地移開身體,免得自己被牽涉其中,帶著看好戲的目光打量著紀悅。
車廂內就隻有紀悅和藍浩身穿新城的校服,胸襟上的校徽十分醒目,那是榮耀與優秀的見證。
在這個城市裏,有孩子的人都希望子女入讀名校新城一中。
而社會上的人則很清楚,能夠在新城讀書的,將來踏足社會工作後,必然是頂尖的人才。
那是集名與利的名校,缺一不可入讀。
紀悅長得漂亮可人,再加上一身名校製服,大家自然相信她的說話。
對男青年投去鄙視的目光。
男青年見狀,見形勢對自己十分不利,漲紅著脖子大叫:“不要以為身穿名校的校服就很了不起,現在很多學生當交際花,不要說公然在公交車上勾搭男人,很多未成年的少女當吧女陪客呢。”
他沒有指名道姓,卻是這般直接羞辱了紀悅。
然而他的說話,無意中擊中紀悅的死穴,因為她的確是未成年,而且在酒吧裏當過舞者。
再加上藍浩在身邊,他清楚她做過酒吧舞者,頓時百口難辨,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藍浩聞言,整張臉都黑了,衝上前一把抓起男青年的胳膊,語氣帶著狠勁:“你再說一次。”
本來他打算使計,讓他不打自招的,可是來不及想到法子。
此人的一口髒言,惹得他再也沉不住氣。
“你做什麼?想打人?”
男青年比藍浩大七八年左右,高度跟他相差不遠,再加上長相猙獰可怕,說話凶狠,自然不害怕藍浩的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