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懷臣進來的時候就讓一起來的助理報警了,看著劉楓扯住林婉的一隻手臂,眼睛裏布滿血絲。薛懷臣剛進來就發現了不對,現在更肯定了,早就聽人說他還半信半疑的,現在卻是一目了然“劉楓你和林婉要錢是要去幹什麼?她一個女人你不可憐可憐她?你還是個男人嗎?混小三,賭博,吸毒,讓你老婆收拾一個人擔起萬正這麼個爛攤子,你怎麼還好意思和她要錢,你不問問她,周轉資金都他媽哪來的?”
劉楓看向林婉“你的那個香港的老板,不是愛你愛的很嗎?不是給你找了大牌律師和我打離婚官司嗎?你還要為周轉資金發愁嗎?你陪他睡睡,要多少錢他不都得給你”
“啪”的一聲脆響劉楓臉上火辣辣的。
林婉顫抖著手“我從來沒有做過一件見不得人,對不起你對不起孩子的事情,我的錢是哪來的,你回家問問你媽,問問你的妹妹。劉楓一直以來我還當你是個男人,算是我眼瞎,從回來這裏每天睡不到三個小時還要受你的侮辱。當年你給馮麗娜出頭那天,害的我第二個孩子流產,你忘了當時娶我的時候怎麼和我承諾的。你現在和我要錢,如果我不給你呢?你要怎麼樣,掐死我?”林婉欲哭無淚,自己太累了,一直要強的自己,今天在員工和合作方麵前沒有一點的尊嚴可言。
一室的安靜,門外麵靜悄悄的,沒有人說話,至少林婉的耳邊沒有一點的聲音,自己的世界像是失聲了一般,劉楓被帶走了,可能是誰報了警,林婉走到會客沙發那裏,雙手捂著眼睛,額頭落在膝蓋上縮坐在沙發上,受傷的姿勢,好累好困。
事情怎麼變成了這樣,劉楓在吸毒,他那深陷的眼睛和兩腮,變態的消瘦,林婉覺得世界都要成灰色了。自己爭取來了什麼,就算公司恢複運營了,那是個無底洞呀。他怎麼就變成了那樣。
林婉閉住雙眼,像是回到了校園裏,那個衣著瀟灑,麵容幹淨的男人等在校門口,看到自己的出現露出了笑臉。“我們小靜今天考試怎麼樣啊?”
那年,這個城市的第一場雪“小靜快下樓,我在你宿舍樓下”等待她的是一件厚厚的羽絨服和一個溫暖的懷抱。
結婚那晚他視她為珍寶“現在你的所有權歸我了。”然後抱著她,吻著她,占有她。
生寶寶時他抓住要推進去的病床,捧著她的臉,親吻著她的額頭說“乖,不怕我在外麵陪著你”
那時的光陰像是電影一樣在此時林婉的腦中回放,她的青春她的執著,此時顯得那麼的荒唐。
林婉後來沒有一點的知覺,像睡著也像昏迷,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夢,夢裏回到校園裏,回到結婚的禮堂,回到生產時的醫院,回到他們的家,她像第三個人一樣,看著他與她曾經的生活片段。
林婉做夢時,她在醫院,發燒了,薛懷臣送她來的。那時警察帶走了劉楓,他讓助理跟著去處理,後來助理來電話征詢他的處理意見,薛懷臣讓他們把劉楓送到了戒毒所,也許那裏是他最好的去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