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兩人都沒怎麼說太多的話,看著街道華麗的霓虹各自出神。其實一開始嶽嘉就在賭,賭林婉的驕傲,從她知道林婉這個人後,就開始對林婉的調差和觀察,依她之前的一些做法,在得知自己和沈業祥的婚約後,應該不會破壞他們的婚姻。也在賭沈業祥,作為一個身負家族重任的男人,開始睿哥一肩承擔的那些暗處的生意,不需要沈業祥費心,可是睿哥出事後,等於給了嶽嘉一個機會,一個永遠留住沈業祥的機會,隻要他同意接受嶽家的幫助,那麼依他的性格一定會對自己負責到底。
他們之間會不會有愛情,會不會相愛到老,眼下嶽嘉不能深做考慮,隻要在他身邊,就算他不愛自己,至少在他身邊的人是自己,也刻意模糊著責任和愛的概念。
宴會結束的時候,薛懷臣提出要送林婉回家,林婉是自己開車來的,但林婉沒有拒絕,沈業祥和他們一同步出酒店,微笑告別了沈業祥和嶽嘉,轉身自若的上了薛懷臣的車子,後視鏡裏沈業祥遲遲沒有上車,而是一直望著薛懷臣的車子,望著林婉的方向出神好久。
“你自己開了車來?”薛懷臣眼睛注視的車前方的道路問。
“是的”林婉也沒打算隱瞞。
“幹嘛要做的這麼決絕?”在他們一起出現在露台,而嶽嘉留下林婉的時候,薛懷臣就感覺出什麼了,畢竟是商場上厲害的角色這點事故還是能看出來的。而回去的時候,他們也並沒有回座位而是去了吸煙室,知道了有關於他們的事情。
“你都知道了?”林婉感歎薛懷臣的速度。
“我和業祥是留學時的同學,我們還是合作方,開始你剛回來的時候,有很多渠道給了你一些便利,隻是當時不知道你背後的幫助是來自他的。”薛懷臣今天算是把他們之間的萬千聯係和糾葛了解清楚。
“你不說,我都不知道,隻覺得當時自己的運氣好,感謝老天爺不至於讓我太可憐,誰成想是來自他的幫助呢。如果不是他,也許我根本挺不過來。”林婉聲音極低,像是自言自語、無力、疲憊。
“恒泰現在穩定了,如果……”薛懷臣內心很蔑視自己的試探。
林婉怎麼能不知道呢“沒有如果,我們雖然在一起……工作,時間不算長,但是對他我還是有一些了解的,就算他一直不會愛上嶽嘉,也不會在嶽家幫他渡過難關之後甩了嶽嘉,如果真的那樣……”林婉沒有說完下麵的話,她想薛懷臣能懂她的驕傲。
沈業祥在B市來回總共三天,他們彼此都沒有主動聯係對方,這是他倆的一種默契,沒有訴說離別,沒有相約等待。至此,林婉為自己在S市的近兩年時間的一切人事物,正式畫上了句號。有一種愛情與婚姻無關,與承諾無關,甚至與性無關。它在彼此的心裏留下烙印,在彼此心裏的一角總是留有對方的位置,彼此為對方最真誠的祝福,祝福對方幸福平安,相互守望著,但是再沒有能在一起的可能。
林婉認為沈業祥做的是正確的選擇,一個男人舍小我成就家族大義,她不會覺得有絲毫的委屈。一直以來林婉對他沒有聯係自己,那些夜裏的失眠不願去承認的心事,現在終於釋懷,不是他不惦記,隻是那時的他處境不比她容易或尤之更甚,一切有了合理的解釋,放在心裏的那些隱怨頃刻消失,惟願彼此安好。
林婉有時覺得自己很矯情,可是真不矯情了就不是她自己了。人生在世會遇見很多美好的東西,但是不一定會擁有所有美好的東西,而且擁有了也不一定依然會那樣美好。所以稱之謂美麗的邂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