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靜默的半跪在我的眼前,夏侯子夜在一聲冷哼之後倒什麼都沒有說,靜靜的看著那個風一,仿佛在等待他的表態。我見氣氛不好,就當作和事老一般說了一句:“其實這也沒什麼。”
結果啊,結果夏侯子夜那幽深的目光就直接向我這邊看來,完全毒舌的像是毒蛇,用他的毒液噴了我滿心,“這也沒什麼?!”他古怪告誡還是則被的陰陽怪氣的說著的重複了一遍我的話語,然後再不知道是告誡還是責備的說著:“這中無所謂的態度最不應該有,你要是想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鍾,怎麼不上山去做僧侶。無所謂這種態度你最好不要擁有,像剛才那種言語在皇宮中除了增添一些偽善或虛偽之外,沒有任何作用。你認為一個在皇宮做事的人會做事隨便,沒有一個嚴苛的標準嗎?”
他冷眼看著我,想著必須早點讓這個少年看清皇宮的現實,否則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一旁微微低頭的風一終於抬頭,露出他貓兒眼,目光堅定,“我願意認風嘯雲為主子。”
“咦~~竟然還知道我的名字,還不錯啊。”見風一開口我立即就順勢轉移話題,本來這也是因為風一的態度問題菜牽扯出來的話題,所以見他表明態度之後,我也就不想和夏侯子夜在糾結。
當我聽不出他話中的責備嗎?!!
我扯了扯嘴角,走到這個書房的窗口旁邊,一個羅漢榻就安置在那邊。而順著羅漢榻的對麵看去,是一張美人圖。而畫上正是這張羅漢榻,不顧榻上倒是端坐著一個著碧色紗衣的美人。高挽著發髻,卻並無羅釵,美眸既無波動,淡漠卻也不冷凝,眼瞳的伸出似乎帶著一些些的憂愁,整個人散發著一種溫婉的氣韻。我相信幾乎是所有人見到這畫中人的第一麵就會對她印象深刻,不是因為她的美貌,而是因為她的那一種難以言喻的氣質。
“她是你的母親。”
“什麼?我母親?!”我不知道我應該說些什麼,隻能低低的呢喃,眼裏心裏多少帶著一些不可置信與一種難以言說的惆悵滋味。
就算在風天國我也從來沒有見過我母親的畫像。本來想著畫像這種東西不像是我以前生活的地方,隻要一張照片就可以將人的麵容永久的保存下來(當然首先是照片自己也要保存妥善),認為古代的話,畫像也是一個很難得的東西,所以也並沒有去苛求自己能看到自己母親的畫像。當然啦,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事,當初她在彌留之際,也就是生完我之後,我也是看到了那個虛弱又偉大的母親一眼,雖然那時候的驚鴻一瞥到現在已經被記憶磨滅的差不多(就好像一個人你看到某個路人長得再好看,你也不可能在和他擦肩而過之後還能記住個好幾年的)。可自己是在是想不到在淩天,這個攝政王的書房中還有著我母親如此明麗時候的畫像。看起來真的是十分楚楚動人啊~~
我睜著一雙眼睛,腳步不自覺的朝著那副畫像移動,帶著一些忐忑與好奇,靜靜的注視著那副畫作。
可能是因為我這個行為更加觸動他的內心吧,所以他也不再想前麵對我的評價(或者說,批評?!)淡然的一笑:“你父親不會是將你母親的畫像都收了吧。看你這副樣子,看起來像是第一次見到你母親的畫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