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以對酒精是否過敏來判斷一個人是無可厚非的,但是如果你本身就對他不是很了解的話,那就顯得有些尷尬了。
楚芸倒是愉快的笑了笑,說實在的她對這個時代的酒水早就垂涎許久了。因為這裏的提純技術不是非常發達,所以想要喝一些類似於白酒的烈酒也並非易事,多數都是一些米酒果酒之類的清酒,不容易醉,而在這個飲料不是太多的時代,喝點清酒也算是一大難得的享受。
“那這裏有什麼酒嗎?”夏侯薰璃看著楚芸試探性的問著。卻不料這次楚芸的腦子似乎全在酒上,微微思考之後立即開口道:“貌似有梨花釀?”
“你是怎麼知道的呢?”磁性的聲音低低響起,夏侯薰璃嘴角微挑,踱步向前,語氣溫柔,卻是讓楚芸一愣,然後笑道:“誰知道呢?隻不過恰好在裏麵閣樓裏翻到了一個筆記,上麵寫著聞人笑於周曆二十五年在梨樹下埋了梨花釀。”
“聞人笑?那可是楚夫人的閨名啊!!”至少還算了解楚家的風青雲在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就忍不住驚呼出聲。
“是嗎?那我就不清楚了。”楚芸無所謂的慫了慫肩膀,本來隨意的動作不知怎的被他做出來卻是顯得格外瀟灑,帶著一點詼諧的語氣道:“不過那裏的書籍倒是挺多的。”
本來,這裏的屋子就是聞人笑為楚嘯雲所準備的,裏麵的書也確實夾雜著聞人笑的一些見解,尤其是關於一些遊記的書,其中注釋的見聞就更多了。這話也並不算是完全的謊言,不怕被人疑惑。
“估計是夫人為小主子準備的吧。”因為怕猞猁出事,所以管家在處理完事情、告訴眾人府中暫時來了個珍獸之後就立即趕了過來。再看見這麼一片花草的時候,作為將軍府的老人,他自然是知道一些的。因此,在聽見這麼一番話語、看見風青雲臉上出現一些疑惑的時候就有些情不自禁的、類似於追憶從前的語調感歎的說著:“這裏本來是夫人休憩的地方,這些年來將軍雖然不常來但我們這些下人卻時常來打掃的。”
“那你知道哪兒梨樹嗎?”夏侯薰璃直接打斷了老管家的話,於他而言,此時的當務之急是確定楚芸是不是就是楚嘯雲,因此那些什麼關於楚嘯雲父母的成年往事就成了次要的了。
“太子殿下這是說笑了。奴仆我當然知道梨樹在哪兒,也清楚當年夫人埋酒的地方究竟是在哪兒,隻是,這件事情恐怕要同將軍說一聲吧。”
最後一句話語實在是大膽,但詭異的是夏侯薰璃竟然沒有說什麼,就隻是揮了揮手,讓老管家下去通知罷了。他撫摸著食指上的翡翠戒指,語氣不陰不陽的說著:“倒是很希望這次能喝的盡興啊。”
不知怎的,聽了這句話,風青雲的眼神也不由得飄向了楚芸。
“這是當然。”
芝蘭玉樹的人雲淡風輕的回答著,別有一番氣度包含其中,仿佛一切已經胸有成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