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火這邊,歐陽坤坤已經算是手掌大權了,隻可惜,對於這一點他卻並沒有十分高興。看了一眼不遠處盛開的小小花朵,不由想到了當初那個年少的俊秀少年。身旁的人將手中的密卷交給男子,惹得那個男子的一身輕歎。
“其實,我是真的不明白你為何會來幫助我這麼一個外姓之人?”
“隻是奉主子的命令罷了。”
“可你的主子已經死去!”歐陽坤坤猛地轉身,看著這個臉上印刻著青色“奴”字的人,不由冷聲道:“淩叔,你還是不能從當年的陰影中走出來嗎?”
“坤兒,你說的沒錯。我始終不能忘懷。”來人將那密卷放置於一旁的書桌上,突然冷冷的笑了起來:“你那時寄養在將軍府中,雖年歲尚小,但我想淩府出事的那個時候你還是有印象的。那遍地流血、處處哀嚎的聲音我實在是不能忘懷。而我自己...當初若不是八皇子開口要我成他的護衛,也許我早就成了那卑賤的閹人亦或者是早已白骨藏地,死在了哪個不知名的地方了。”
“淩叔!”
“所以我厭惡著赤火的這些皇室。獨孤雪月雖然莽撞,雖然可能驕橫,但是卻不至於狠毒。他沒有什麼野心卻也仍舊成為他們可以隨意玩弄、犧牲的玩偶,實在是讓人痛恨!”臉上的那個“奴”字微微抽動,顯然,就算事情過了許久,他也始終無法平靜!
對此,歐陽坤坤也無法再說些什麼,他希望淩叔能夠不再沾染這朝廷之事,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同他以前與自己說笑的那樣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頤養天年。隻是,他現在已經在他的心中畫下了牢籠,在不得自由。
心若自在則萬物皆為一般。
“主子在臨死前曾感歎,赤火的未來已經可以預見;而如果赤火僥幸不亡,他也明白獨孤氏的氣數已盡;而你,是最好的選擇。”
歐陽坤坤有些想不到,想不到獨孤雪月竟然會這樣認為。這似乎不像是他記憶中的那個八皇子。心裏不免有些唏噓。
看得出歐陽坤坤的心神有些恍惚,本不應該開口的他卻終是忍不住說道:“坤兒,對於風天三皇子的事,你也看開點。雖然我不清楚你們的交情究竟如何,但過於緬懷顯然是不對的。你還年輕,要重在當下。”
如此,歐陽坤坤也隻是苦笑。他也不知他和風嘯雲究竟算何等關係,可他卻總是忘不了那個少年。
而且,說這句話,淩叔自己未免有些不夠格吧。
但這,當然隻是想想.......
“臨淵竟然派人秘密進入各國?!”查看著消息的楚芸再看到赤火、暮雲等周圍似乎有異人出現的情況之時,不禁十分震驚,很少走出深山的臨淵人竟然暗自潛入了各個國家,這難道還顯現不出問題所在嗎?!
而風一在他家主子的震驚下卻仍是不慌不忙的補充道:“沒錯,而且這個消息似乎也被明風所得知,而他們也早已加以確認,同樣以為那些異人是臨淵人的可能性極大。”
“嗬嗬,還真是開始亂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