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如朝說話的時候雖然依舊是那種溫若的模樣,可怎麼就覺得他在說這話的時候似乎透著一種豔羨的語調?歐陽坤坤有些奇怪的看了風如朝一眼,卻沒有給風如朝的判斷來個肯定。隻是皺了皺眉道:“大皇子,如今時辰已晚,本將還是回到驛站稍作歇息,便不同皇子殿下再次入宮了。”話語落下,便也就施禮而退。
讓風青雲偏了偏頭,看著風如朝的臉輕聲嗤笑,“這一個兩個的怎麼都這麼的傲氣啊?真當我們不是人啊?”
“也許我們也算傲氣,”風如朝看了一眼前麵已經夕陽下的樹林,天上的那輪紅日將天上的雲霞染紅,而那稍顯晦暗的枝丫此刻則變成了一種透著淡淡棕金色。“隻是我們不曾察覺罷了。”
風如朝拍了拍風青雲的肩膀,在這一個還算不錯的黃昏下輕笑一聲,然後緩步離開。
“一個兩個三個的都裝這麼神秘。”風青雲爽朗的笑了笑之後,就追上風如朝的步伐一同離去。
而另外一邊,楚府的主人卻在那兒對月獨酌。
“不是不喝酒了嗎?”
楚玥看著來這邊深夜造訪的風天帝皇,不知道該怎樣對待。但想著他隻是身著便服,低調前來,跟著他大半生的楚玥也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因此也就淡淡的回答道:“隻是茶而已。”
“不知是否是寡人的探子出了什麼幺蛾子,竟然打聽到一個奇怪的消息。”那兩鬢染上些許花白的風天帝皇拿過了一旁的酒壺,輕輕嗅了一下裏麵的味道,“說是嘯雲那個孩子被明風的人給救了下來呢。”
話語說完,就像是評價一般的輕笑一聲,“這玉春壺裏裝了清水,終是寡淡無味的。”
“陛下。”楚玥不惱不怒,依舊平淡溫和的說著,不同於常人眼中武將的形象,此刻他一身青衫長袍,外裹著素色狐裘,手拿酒盞的模樣,怎麼看怎麼是一種儒雅文人的樣子,但從風天帝皇手中拿過那玉春壺的瞬間,卻帶著將士才有的那麼一分膽色與豪氣。
行雲流水的將玉春壺裏澄澈的液體一點點的滴入他那帶著幾分通透的玉質酒杯中。
“這可是臣妻去世前為臣所釀的金銀露。雖然不似酒水,沒有絲毫香味,但是卻帶著一絲甘甜的味道,有益於臣這一身的暗傷啊。”
他說的平淡,但聽的人卻忍不住平生感歎,而感歎愧疚之後,卻有了一點點的忌憚。隻能麵色有些難看的說著:“寡人這次來並沒有什麼意思。寡人已經老了,這風天的天下必定是屬於如朝那個孩子的。隻是那個孩子啊~~太過仁慈,心中掛念的太多,也就勞心的更多了。”
雖然說的隱晦,但楚玥卻是聽得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當初,楚嘯雲離去,風如朝變同他的父皇鬧得幾盡斷絕關係;而後來聽著楚嘯雲出事的消息,他整個人幾乎就陷入了一種失魂落魄的狀態。
想著當初他們的感情,楚嘯雲那以色侍人的消息,怎能不讓這個帝皇憂心?
隻是,楚玥已經不想多管楚嘯雲的事情了。至少,感情這件事,他不想去插手!
“楚愛卿,寡人的話也就到這兒了。今有些累了,就先行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