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兄弟之間的角力,已經無可避免。
楚雲澈伸手將蘇長樂擋到身後:“這麼多年,原來他都是這樣對你。本王即刻就待你走!”
說話間,楚雲澈手中的長蕭又向楚雲淳的喉間逼近了幾分:“識相的,就馬上讓我們走。否則,明年今日,便是你的忌日!”
楚雲淳冷笑:“六哥,你可想清楚了,朕若是有一絲一毫的損傷,你以為,你和蘇長樂能夠安然離開這裏嗎?”
楚雲淳就是料中了楚雲澈並不敢將他怎樣,所以便也是有恃無恐。
“自然,六哥功夫高強,就是朕手下這些萬裏挑一的禦前侍衛也未必能將六哥如何。可是,蘇長樂嘛,朕可就不敢保證了……”楚雲淳的唇角浮著一抹駭人的冷笑,眸中的目光帶著冷冷的殺氣。
“從前,本王隻以為,長樂跟著你,你會給她想要的幸福。今日看來,倒是本王錯了,所以,本王今日定然是要帶長樂走的!你若是還顧念當日舊情,就不要再攔著本王,不要再攔著長樂!”
楚雲淳冷笑:“事態已經發展到如今的地步,你叫朕顧念當日舊情?當日,你與蘇長樂苟且的時候,可否想過,朕是你的親兄弟,蘇長樂是朕的女人!”
“你知道,本王隨時都能要了你的命!”楚雲澈的眼中迸出狠厲的殺氣,狠狠地瞪著楚雲淳,目眥盡裂!
“那你便試試……”楚雲淳依舊是雲淡風輕,自己還將身子微微地向前移了移:“如果,你願意賭上蘇長樂的性命。隻要朕一有事,這些侍衛們,可是絕對不會放過蘇長樂的。朕就算是死了,到了下邊,依舊有蘇長樂陪著!哈哈哈哈!”
“你!”楚雲澈氣結。
“若是不想讓蘇長樂有事,就乖乖地放下手中的武器。”楚雲淳冷笑著,再次伸手,將楚雲澈指在他喉間的長蕭輕輕地撥開了。
“如此,才算是朕的好兄弟嘛!”楚雲淳的眼中盡是得意,旋即對楚雲澈伸手的蘇長樂伸出手:“皇後,天色不早了,隨朕回去!”
表麵的柔情下,帶著來自地獄的殺氣。
蘇長樂下意識地往楚雲澈地背後躲了躲:“六郎,長樂不要跟他回去……”
“六郎……”楚雲淳聞言,似乎若有所思:“蘇長樂,你是朕的皇後,與朕耳鬢廝磨多年,可都沒有這樣喚過朕呢!怎麼辦?朕吃醋了呀!”
“無恥”兩個字,在蘇長樂的喉間憋了許久,終於還是沒有能夠說出來。如今這樣的情形,先不說那十幾個萬裏挑一武功高強的侍衛,就是楚雲淳,若是真動起手來,楚雲澈都未必能夠占到十足的便宜。
縱然楚雲澈武功再高,終究寡不敵眾,若是當真打起來,也未必能占到什麼便宜。瞧著楚雲淳的架勢,似乎有要取了楚雲澈性命的架勢。
蘇長樂思量再三,終於還是“噗通”一聲跪倒在了地上:“皇上,臣妾求您,就看在當日和三維皇子的情分上,放過臣妾和六郎吧!臣妾從來沒有求過皇上什麼事情,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楚雲淳一步一步地走近蘇長樂,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你就這樣愛著六哥?那麼朕呢?你與朕多年夫妻,你如今叫朕放過你們,朕的心,在滴血,你知道嗎?”
麵對楚雲淳的質問,蘇長樂無言以對。
“你還在怨恨當年朕將你趕出王府,貶黜北疆的事情嗎?”楚雲淳道:“你可知道,當日奪嫡情形險峻,麵對強大的大皇子和他身後的強大勢力,朕沒有勝算!所以,朕才選擇將你和孩子送到北疆,待到來日奪嫡成功,再將你們接回來!若是事敗,你們大可從北疆越過國境線,道魏國或越國,總能保得一條性命!”
“當日,朕怕你有所誤會,所以特地讓小樂子送去了朕手書的書信,將一切都告知清楚了。難道,長樂你根本就沒有見到那封信?”楚雲淳幾乎已經瘋狂了:“還是說,你的心裏根本就沒有朕!不管朕做什麼,在你看來都隻是一個笑話,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