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有些刺眼的陽光透過紗窗照了進來!
楊孝悌睡的不深,眼前稍微感覺到一點亮光便驀的睜開了雙眼。
環視了一周之後在房內並沒有發現其他人,少女才鬆了口氣:話說昨天那個男人是誰啊!
“來人。”
很不舒服的咽了下口水,楊孝悌便懶散的坐在床前等著人來伺候自己。
大哥之前還說楚宋國國民保守,要自己順應民俗做個大家閨秀,可是這大白天的強搶民女,大晚上的出入別人的閨閣,這可比漠北還漠北啊!
“楊小姐現在要洗漱嗎?”
昨夜過來伺候的兩人聽見楊孝悌的召喚動作利索的推門而入,看樣子似乎是在外麵守了有些時候了。
坐在床上的人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點了點頭。
看時辰似乎是不早了,不過自己一晚上就沒有睡踏實,總感覺這個房間會隨時有人闖進來一樣。
如果不是在外人家裏,自己還真是想再睡個回籠覺呢。
雖然不是很喜歡會以會朵以外的人為自己梳妝,但是眼下自己也沒得挑。
隻是這個趙邑好不地道,不明不白的把自己帶回府竟然也不好生的安置自己,貌似打心眼裏就沒有重視自己呢。
“邑哥哥!”
隱約的,楊孝悌聽到外麵似乎有人在喊。
聽聲音倒是覺得有些膩歪的意味。
“外麵是誰?”
感覺自己跟兩位相處的還比較愉快的楊孝悌側身問正在給自己紮發的鶯歌。
“是……瑜小姐”。
鶯歌輕聲回應著,生怕被外麵的人聽到。
不過楊孝悌見她是這種表情倒是有些明白了:可能這就是她們昨夜不肯進房的原因所在了吧。
隻是這稱呼似乎有些不太正常,若是邑王府正經的女主人的話,為什麼不叫她王妃而是叫瑜小姐——難道是還沒有進門的準王妃?
要真是這樣的話,這個男人就更加不靠譜了啊,一邊對喬姐虛情假意一邊還金屋藏嬌!
楊孝悌咂舌表達自己的不滿:自己的身邊除了男人就是男人,所以孝悌本人認為自己對於男人的剖析還是很全麵又客觀的,雖然說這個邑王殿下長的人模狗樣的,但是似乎處事不行啊!
看來喬姐當時沒有選擇他而是嫁給先皇還是有些道理的。
隻是她臨死隻是心中的苦楚到底又是何意呢?
雖然已經過了兩日,但是之前對於那場夢境的記憶楊孝悌還是有的,喬姐在那個男人的懷裏……想什麼呢?
不等楊孝悌細細思量,外麵就傳來了開門的聲音。
對於這種不敲門直接進房的沒規矩之人,楊孝悌向來都是反感的,隻不過身在屋簷下——自己的頭就沒有抬起來過。
“瑜小姐。”
鶯歌和燕語二人見到來者甚至已經顧不上楊孝悌便起身行禮。
被人晾在梳妝台前的楊孝悌一臉木訥的看了一眼被眾人簇擁著的女子:看上去年齡跟自己相仿,隻不過她臉上的脂粉氣足了些,而且雖說現在是深秋時節,但是這一件墨綠色的緞帶披風未免有些太紮眼,眼瞅著都把人給穿老氣了。
看她走進來的時候鼻孔朝天的樣子就知道定然是位驕縱慣了的千金小姐,想必身世不會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