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剛剛迎春說老夫人讓我們去前院用早膳。”
看著還在床上動來動去,卻始終不打算起床的楊孝悌,會以不得不再次去提了個醒。
雖然第一次已經回絕了,但是迎春剛剛又來傳信,說是老夫人執意要小姐過去。
想必是為了昨天夜裏的事,特意設宴賠禮的。
“不是回了嗎?”
楊孝悌翻了個身露出一隻眼睛來眨了眨:昨夜在院子裏站時間久了,今日一大早醒來鼻子也不通,頭也暈,眼下什麼都不想幹,就想躺著睡覺。
“人家又來請了。”
會以也很無奈,總不能拂了別人的麵子。
況且今日新媳婦要去給長輩奉茶,想必程家的長輩們都在等著了,若是小姐不去,怕是要讓人說道了。
“那……更衣吧。”
想了想,楊孝悌還是從床上坐起來,等會以拿了衣服來,小姑娘才眯著眼睛下了床。
收拾妥當了,楊孝悌歎了口氣:頭還暈著呢,感覺走路都輕飄飄的,隻是若就這麼推脫了人家還以為自己找借口呢。
“迎春,你帶路吧。”
見楊孝悌臉色差勁,會以過來攙扶著她出了房門,出了門青鬆還是站在門外,楊孝悌看了男人一眼:“一夜沒睡?”
不會就這麼站了一晚上吧。
可是按照青鬆的性格來說,這種事情他還真能夠做到出來。
青鬆沒說話當是默認了,楊孝悌柳眉一蹙:這寒更露宿的,站在門外守一晚上體力怎麼吃的消?
“去休息休息,不用跟著來。”
大白天的當著那麼多人的麵也不信誰會找自己的麻煩,而且昨夜那程昱被打得不輕,沒個三五天他也不見得能下地。
青鬆有些為難,但見楊孝悌一臉果斷便也不說什麼了,低頭道:“是。”
跟著迎春三轉五轉的轉出了院子,緊接著便到了一處大宅子裏。
院子兩旁種了兩排臘梅,此時已經結了滿滿一樹的花骨朵,楊孝悌瞧著這些被修了形狀的臘梅樹輕輕道:想必這家主人十分喜愛梅花了。
“郡主來了。”
被人簇擁著來到上席坐好,楊孝悌忍不住咳嗽了一聲:鼻涕眼淚的都跟著要流出來了,居然還要陪這幫人說說笑笑,也是遭罪啊。
才一落座,便看見一位白衣男子攙著顧漣漪朝著這邊走來。
男子走的緩慢,似乎是在配合著顧漣漪的步伐,瞧著女人臉頰處的紅潤與嬌羞狀,楊孝悌暗自道:原來這才是真正的新郎官啊!
這才仔細打量起眼前過來的男人:一身白衣好不優雅,頎長的身軀雖略顯清瘦,但是卻並不單薄,男子皮膚白皙,甚至與施了脂粉的顧漣漪不相上下。
這天生的好皮膚可不知道要羨煞多少女人。
隻不過,他的臉上卻並沒有壯年男子該有的陽剛之氣,多了一絲陰柔。
正打量著,兩人便來到近前來。
“漣漪,這是祖母與母親。”
“媳婦見過祖母,母親。”
顧漣漪本就是大家閨秀,禮數上一點都不含糊,這點叫楊孝悌自愧不如。
“免禮免禮。”
許老夫人瞧著這孫媳婦長得俊俏,又見她與程博這親昵的樣子微微笑著將顧漣漪攙扶起來。
倒是個知書識禮的模樣。
關鍵是博兒喜歡。
“來來,快入座。”
招呼眾人重新入座之後,許老夫人看了一眼自己的孫兒。
看到博兒成了家,自己也就放心了。
“喲,都來了!”
院子裏傳來張氏的聲音。
許老夫人眉梢一挑:還有臉過來!
“母親恕罪了,媳婦有些不適這才來的遲了。”
張氏臉上賠著笑,可是看見楊孝悌的那一瞬間,女人的嘴角還是抖動了幾下。
“身體不適就不必過來了。”
特意沒有派人去叫她,沒想到她還自己來了,看來昨夜程昱傷的並不重。
“這哪成呢,媳婦還想嚐嚐少奶奶奉的敬茶呢。”
倒是要來看看,這個顧小姐長的是個什麼模樣,竟將程博的魂都勾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