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兒!”
楊孝悌正想著,路的盡頭突然傳來一聲熟悉的聲音,姑娘抬眼望過去,正看見拓跋純衝在最前麵朝著自己這邊走來。
楚劍一聞言之後稍稍立足,看著跟自己迎麵而來的男人嘴角一揚之後便重現邁開了腳:他口中所說的孝兒應該指的就是自己身後的人吧!
疾步走過去的拓跋純在路過楚劍一身邊的時候感覺到有人在看自己,也不覺得放慢了腳步,二人擦肩而過的時候互相對視了一眼,不過,對於雙方來說,他們都是彼此陌生的麵孔,也就沒有過多的交流……
“拓跋純!”
對於楊孝悌來說眼前的男人才是真正的救星,姑娘鬆了口氣之後就連走路的欲望都已經沒有了,隻等著對麵的人過來接應自己。
“你怎麼來了?”
見拓跋純的身後還跟著會以,楊孝悌有些不明所以的一臉疑惑的看著他們幾人。
“小爺來的不是時候嗎?”
拓跋純看了一眼略顯狼狽的楊孝悌,像是自己已經來晚了呢。
“……”
楊孝悌吐了口氣:自己要表達的不是這個意思好嗎?
“小姐,你沒事吧!”
後麵的會以急急忙忙的跑上前來拉住了楊孝悌左右打量了一下,見她背後的棉衣透出了斑斑血跡之後一臉驚恐的看著自家小姐:“小姐,這是怎麼了?”
傷不是都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嗎,怎麼又流血了呢?
而且……
環視了一下四周,似乎並沒有看見會朵啊——那丫頭,不在小姐身邊伺候著跑到哪裏去了?
”會朵呢?”
雖然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是定然是不好的事情!
“我也不知道!”
楊孝悌搖搖頭,自己還真不知道會朵被他們給帶到哪裏去了,這件事情要去問程昱!
也來不及跟來人細細的解釋,楊孝悌便拉著會以掉了頭朝著剛剛那間院子走去,這個時候程昱應該還在地上躺著吧,要不然的話他應該早就已經追出來了。
不過最讓人在意的還是剛才的那個男人!
”問他!“
進了院子之後,楊孝悌指了指地上的男人:顯然跟上一次相比,這次他也不見得傷的很重,不過這一腳應該也不輕吧,要不然這麼長時間了,他也不會還在地上躺著!
聽到腳步聲之後,程昱抬頭看了一眼,本以為是自己的屬下來了,但是一抬頭看見楊孝悌之後男人還是微微愣了一下,隨即眼神便黯淡了下來,尤其是發現姑娘身後還站著其他人之後,男人更是喪氣。
看來,這次自己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本以為是等到了一個好機會,但是偏偏殺出了一個程咬金……要是讓自己知道他是誰一定不會輕饒了他!
”這不是程……家……“
會以也認識眼前之人,不過話到嘴邊了還是咽了下去。
而且看到了眼前之人的狀態,基本上就可以想見剛剛這裏發生了什麼事情了——隻不過,把這個男人打到趴在地上起不來這種事情,應該不是小姐做的吧!
”他誰啊?“
後麵跟進來的拓跋純瞟了一眼程昱,往楊孝悌的身邊靠了靠!
”我待會再跟你說!“
了解拓跋純的性子,楊孝悌還真怕自己跟他說了事情的經過,拓跋純會直接拔刀把眼前的人給剁了。
”你把會朵帶到哪裏去了?“
這麼長時間也沒有看見接自己過來的那四個衙役,難道他們再別的落腳點?
”哼!“
程昱輕哼一聲之後將視線轉移到了別處,似乎並不打算去理楊孝悌。
成王敗寇的道理他還是懂的,自己的好事被人給攪黃了,自己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雖然他們沒有什麼證據官麵上不能奈自己何,但是可以報私仇啊!
楊家的人,永康王府的人,邑王府的人,甚至還有拓跋純……
總之,因為這個女人自己會得罪不少的京城權貴——甚至,自己都還什麼都沒有幹!
”把會朵放了,今天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
並不想節外生枝,更不想把這件事情張揚出去,楊孝悌往前走了一步看著躺在地上一副無所謂態度的程昱:看來,他似乎是打算破罐子破摔了……
若是他拿會朵撒氣的話,會朵可怎麼辦呢?
“郡主這話說的,今天發生過什麼事嗎?”
程昱當即否認:沒有證據,可別想拿這件事情威脅自己。
暗地裏他們可以搞一些手腳,但是場麵上可不能奈何自己。
“沒發生什麼,你會躺在這裏?”
楊孝悌真想上前一口口水吐過去,這樣的男人隻能用來遭人唾棄了……裝糊塗就能蒙混過去嗎,自己倒是不介意讓人再把他打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