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這個烈焰堂的少主庇護,官府的人應該不敢吧!”
楚凝雪略帶戲謔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弟弟:烈焰堂想在京城罩住一個人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吧!
“走吧!”
男人聞言橫了一眼自己的二姐,之後便朝著女人的身邊走去,等到走近了之後這才伸出手來將麵前的楚凝雪從座位上拉了起來:戲都被她給攪了,還有什麼好看的呢!
若是等下官府的人來了,就是想走怕是也要耽誤一些時間了!
看來二姐是早就有所準備了,剛剛一定是故意把自己支開的——太狡猾了!
二人出了門來,外麵的夥計也不敢多說什麼,身子往前一傾目送著楚劍一與楚凝雪離開。
“實在是抱歉啊,掃了少主的興致!”
眼見著楚劍一帶著楚凝雪從樓梯上慢慢的走下來,正在大堂裏幹著急的坊主便迎了上來,婦人眼底似乎帶著一絲的疑慮看著麵前的一男一女,心中百感交雜!
對於坊主的話,楚劍一並沒有搭理,男人帶著楚凝雪一臉淡漠的從婦人的身邊走過了之後,側過身來看了看自己身邊的女人:自己的興致可是被眼前之人掃的!
“少主日後再來啊!”
身後又傳來了婦人的聲音,不過這一聲明顯比剛剛的話要響亮的多!
對於絕舞坊的情況作為坊主女人自然是最為清楚的,他們這園子可不是什麼人都敢來放肆的,要說殺人放火之類的事情也不會有人會選在這種地方——隻是今日這件事情既然已經出了,自然是有人下了黑手……
要說這嫌疑人……
京城裏各家舞坊暗自使絆子也不是不可能,畢竟今日她們絕舞坊與君悅堂可是聯合出盡了風頭,幾乎把這京城裏所有的客人都吸引來了……
眼瞅著絕舞坊做大,有些人自然是眼紅的沒辦法,想方設法的搞出點動靜來也有可能!
可是他們應該也清楚絕舞坊的底細,若是聰明人的話應該不會選擇這麼愚蠢的辦法吧!
婦人一皺眉,還有一種可能——莫非是烈焰堂?
一想到烈焰堂首先便是殺人!
他們殺人才不會管是在哪裏,對方是什麼人呢!
雖然已經派人去報官了,可是若真是烈焰堂的人做的,這件事情還真不好解釋呢!
官府那邊主子自然有辦法擺平,可是這件事情要如何對客人們解釋呢?
“那人是誰?”
走出絕舞坊很遠之後,楚劍一這才策馬追上前麵的楚凝雪,一張口便直奔主題!
“嗯……”
楚凝雪眯著眼睛想了想之後看了一眼自己的弟弟:“一個該死的人!”
可以這麼說,死在自己手下的人——都是該死的人!
楚劍一聞言臉一黑:該不該死還不是您老人家一句話的事情啊,人都已經死了,再討論他是不是該死已經毫無意義了,自己想知道的是——他的身份!
以前不覺得自己與二姐之間也有代溝,如今看來,這代溝不但是有,而且還很深!
“我是問他是誰?姓甚名誰!”
男人費盡心力的又解釋了一番。
“好像是叫艾有財吧……”
楚凝雪勒住韁繩停下來很認真的看著自己的弟弟:“是不是聽名字就覺得不是什麼好人!”
自己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就覺得他不是什麼正經人——果然吧!
貪財又好色,惡事做盡!
聽到這個名字,楚劍一又想起那個伏在舞台上死去的男人,不禁一挑眉:這個名字倒是與他那副身形還有些“般配”!
隻是名字不受聽,但是就並不表示人不是好人啊!
如今叫什麼毛蛋啊狗蛋啊,驢蛋的多得是呢,這名字要多難聽就有多難聽——總不能因為取了這樣的名字就給別人貼上不是好人的標簽了吧,這也太膚淺了!
雖然二姐向來都不是個有內涵的人,但是這麼以偏概全這不就等同於拿人命在兒戲嗎?
……
心中又是暗自歎息:或許人命在二姐的心裏就是遊戲吧!
“二姐殺他不會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吧?”
男人故意把後麵的幾個字拖長了半拍,說完之後還一臉凝視的盯著自己的姐姐:若真是如此的話,那個男人死的未免也有些太冤了!
“當然不是!”
楚凝雪一挑眉:名字好不好聽的倒是次要的,自己要是因為這種事情就去殺人的話豈不是自己砸了烈焰堂的招牌嘛,之所以殺他自然是因為有人想讓他死了!
“有人出銀子要他的命,我接了!”
八千兩銀子買下他的命——應該算是很值錢了!
這艾有財以前是做私鹽生意起家的,手裏有了點銀子之後便轉做糧食,不過他所賺的銀子都是牟取暴利得來的——也算是不義之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