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否見見這個安命姑娘?”
雖然已經給會朵開好了方子,但是還是有必要見一見此人:按說小姐一行人與永康王都是從莒城回來的,沿途即便是要往東走都不會路經滇南一帶,這屍蟲之毒中的未免也太過離奇了!
而且,據自己所知,屍蟲大多都是由養殖者攜帶的——沒準這縱凶的人就在他們一行人之中呢!
“回府之後便沒有看見她了……不過一路上她都是跟在邑王身邊的,想必是在邑王府!”
孫善堂也不隱瞞:王爺向來是個不近女色之人,而且當日安命姑娘說要跟隨他們的時候王爺也是反對的,隻有邑王殿下為她說了話,所以這一路上除了來探望會朵之外她幾乎都是跟在邑王的身邊!
“那便日後有機會再去結識吧!”
申行聞言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既如此還是來看看會朵的症狀吧!
“申大夫是在懷疑她?”
在宮中待的時間久了,自己也就凡事留個心眼的習慣,一行人要麼是王爺的親信,要麼就是伺候多年的府兵,若果真是出了什麼岔子的話,最先懷疑的也是外麵的人……而毫無疑問,這個安命姑娘就是那麼巧的不合時宜的出現的!
當時自己也曾經這麼想過,不過當日她昏倒在路上也不是裝出來的,身上又沒有攜帶什麼別的行李,甚至就連後來身上穿的一副都是會以給她準備的……
若她是因為王爺不讓她同行而伺機報複的話,也應該是在驛站當中就動手,犯不著上路許久了才對會朵姑娘出手吧……巧的是當時小姐與會朵她們是在路邊上走的,保不齊就是草叢裏的出來的毒蟲呢!
“隻是隨口問問!”
沒有證據,也沒有見到人,所以申行也不敢斷言,不過這件事情的確是有疑點就對了!
孫善堂見狀便也不再多說:害人總是要有動機的,這一路上會以跟會朵對安命也算是不錯的,她應該不會對她姐妹下毒手吧?
“那申大夫可有把握?”
看了一眼還處在昏迷之中的會朵之後,孫善堂將申行拉到了一旁:沒有書籍作為參考,更沒有見過案例,所以才會比較棘手……這姑娘又是七小姐身邊討喜的丫頭,若是有什麼閃失的話,自己也擔待不起啊!
“在下盡力而為!”
申行也不明確的回答他,隻是含糊的應了一聲:對於從醫者來說,能夠入太醫院無疑是眾人向往的……可以說,能不能做太醫已經成了對於醫者的醫術高低簡單又直觀的評判,多年以前自己也曾經很向往那個地方!
可是後來遇到了四爺,他的話點醒了自己——為醫者,為的治病救人對得起自己的良心,而不是為了一個名聲活著!
其實很多曾經心存壯誌的醫者正是入了太醫院才漸漸的磨平了他們的棱角,雖然他們醫術高超但是卻已經止步不前了……生命無貴賤,可是地位卻有高低,麵對高高在上的主子,他們又怎麼敢大刀闊斧的問診開藥呢?
自己想做的緊緊隻是救命,而太醫們或許很多時候隻是在迫不得已的保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