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被無視,更顯惱怒,“言律,滾出這個家,這裏不歡迎你。”
“你煩不煩?”時笙皺眉看向男人,和言律有幾分相似,但完全沒有言律那麼好看,“他來給他爺爺上柱香,關你屁事啊?你吼什麼?生怕老爺子不跳起來打你?”
換成以前時笙是不會管這種事的,可是這個男人對言律有殺意,還這麼聒噪,煩死了。
“這是你話的地方嗎?哪裏來的野丫頭?”婦人尖酸刻薄這四個字就差寫腦門上。
言律突然抬頭,周身寒氣陡然一盛,“她願意在什麼地方,你管不著。”
“你……”婦人似乎被言律身上的氣勢嚇到,她掐一把中年男人,怒道:“你看你兒子,怎麼話的?當著他爺爺的靈位就敢這麼話,還有沒有把列祖列宗放在眼裏。”
“言律,最後一遍,滾出去!”
言律收回視線,放開時笙,衝她微微笑了下,伸手去拿香案上的香。
中年男人突然上前,一把奪過桌子上的香,手背上青筋暴起,“言律,你已經被逐出言家,你沒資格在這裏,滾!”
握草,老子的劍呢!
這個智障竟然讓她家媳婦滾,滾你大爺啊!
言律很平靜的看向中年男人,“我隻是上柱香。”
中年男人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出這三個字,“不需要。”
時笙從旁邊搶過香,遞給言律,掏劍指著中年男人,“你特麼的在瞎嗶嗶,老子弄死你。”
鐵劍一出,四周的溫度更顯得陰寒,人群低聲驚叫,有的人已經往外麵跑。
中年男人可能是被震懾,好一會兒才回過神,“言律,你竟然縱容她在靈堂上這麼無禮胡鬧,你是想讓你爺爺九泉之下都不得安寧嗎?”
握草講道理好嗎?
是你先攔著老子的,不然老子能胡鬧?
老子的演出費分分鍾上百萬,你請得起嗎?智障!
言律已經上完香,他從口袋了摸出一隻熊,放到遺像前麵,微微彎腰,靜默三秒後轉身,牽著時笙離開。
路過中年男人的時候,他微頓,“你以為我想踏入這裏嗎?”
“你個孽障!”
中年男人抬手要打言律,言律輕巧的抓住他手腕,重重的往旁邊一甩,“我不是當年言律。”
“當初我就怎麼沒掐死你!”
“可惜,沒有後悔藥。”
“報警,報警,我要報警,你個殺人凶手。”婦人突然失控,她在隨身的手包中翻找,不少東西從手包中掉出來,“我要給嵩報仇……快報警……”
“言先生,言夫人,這是言老爺子的葬禮,你們鬧成這個樣子,不合適吧?”黎城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胸口帶著一朵白花,看上去人模狗樣的。
黎城給時笙使個眼色,還不帶你男人走?
時笙看言律,他願意走才行。
言律垂下頭,領著時笙往外麵走,黎城和中年男人著話,聲音漸漸弱下去。
從那些眼神怪異的環境中出來,言律扯了下嘴角,聲音近似呢喃,“老師,我隻有你了。”
“我可以給你全世界,有我還不夠嗎?”
言律突然愣住,這對話,為什麼那麼熟悉……
他側目看向身側的女生,女生回給他一個淺淺的笑容。
言律釋然的笑了下。
她在便好。
……
言律帶時笙出了國,兩人定居在一個風景很好的鎮上,這裏每會有很多遊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