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笙剛回到病房,就有人來查房,搞得聲勢浩大。
“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對方一進來就問。
時笙坐在床上,“朕要聽到什麼聲音,你們誰啊?想幹什麼?大半夜的擅闖朕寢宮,想造反是不是!”
她突然從床上跳起來,拎著枕頭就往那人身上抽。
讓你丫的讓人滅老子的口。
這些人就算不是頭頭,也絕逼是打手之類的。
時笙揍起來完全沒有心理負擔。
旁邊的人見那人被揍,趕緊上前幫忙。
“好啊,你們這是要集體造反!朕今非得打死你們不可!”時笙站在床上,一群人站在床下,剛才那個人被打腦子發蒙,一個病人竟然有這麼大的力氣。
“安綺犯病了,你們快出來吧。”鄧軍站在外麵,對著那群人吼。
這些人經常和蛇精病打交道,知道犯病的時候不能惹,而且他們還有正經事要做,趕緊往門外退。
時笙跳下去作勢要追。
“關門,快關門。”
鄧軍趕緊將門關上,透過觀察窗,他看到裏麵的女生站在房間中間,麵無表情的看著他這邊……
鄧軍突然一個激靈,她沒有犯病。
……
整個醫院吵吵鬧鬧到大半夜,時笙靠著窗看著下麵朦朧的景色,進進出出的人很多。
雖然穿著白大褂和護工服,可這些人她之前都沒見過,那身形,也不像是幹這行的,反而有點像打手。
直到亮,這些人才離開。
剛亮,慕裏就帶著人過來,他臉色還有些蒼白,看到時笙完好無損臉色黑了又黑。
時笙也搞不懂他這是什麼意思。
惋惜她沒被抓嗎?
慕裏推了推眼鏡,所有的情緒瞬間收斂下去,聲音冷冽,“聽你昨晚又犯病了?”
“我不犯病那還是蛇精病嗎?”時笙翻白眼。
慕裏轉頭對著後麵那群人道:“你們先出去,我和她聊聊。”
主治醫生單獨和病人談的事很常見,其他人沒有任何異議的退出去。
時笙挑眉看著慕裏,“幹什麼,想滅口啊?”
慕裏幾步逼近時笙,“我不是警告過你,不許去八樓,為什麼不聽?”
“我為什麼要聽你的?”
慕裏的聲音似乎結了冰霜,“你是我的病人,保證你的安全是我的職責。”
“我自己作死,和你沒關係。”所以變態趕緊走吧!
總感覺你下一秒要解剖老子啊!
慕裏冷笑一聲,“你現在是我負責,從頭到腳都和我有關係。”
時笙默了默,她又感覺到撲麵而來的衣冠禽獸氣息。
慕裏斂了斂臉上的情緒,鏡片後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她,“安綺,乖一點。”
乖你大爺!
“叩叩……”
房門突然被敲響。
慕裏深深的看時笙一眼,轉身去開門,門外站著兩個陌生的醫生。
“慕醫生也在啊?”其中一個醫生打個招呼,“這麼早就來查房?”
慕裏冷淡又疏離的道:“護工她昨晚犯病了
,我過來看看。”
“慕醫生幸苦了。”那人拍拍慕裏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