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喂樞它們。”燕秋突然揮手。
樞??
時笙目光落在被懸塵放在邊緣的食盒。
“我草,你養了七隻鱷魚?”
她沒仔細數過這裏麵到底有多少隻鱷魚,但絕對不少。
“鱷魚?”燕秋似乎沒聽過這個名字,顯得有些驚訝,“這是你取的名字?”
這雖然是他養的,可他並不知道這是什麼品種。
“我哪兒能取出這麼牛逼的名字”時笙黑線,“你不知道這是什麼玩意?”
你不知道你就敢養??
牛逼了啊!
“這是海裏麵撈上來的,看它們挺乖,就養了。”燕秋頓了頓,“鱷魚倒是個好名字。”
時笙往湖麵望去,此時有兩隻鱷魚浮在水麵,深綠色的背脊,在陽光下似乎折射著光。
完全看不出來哪裏乖。
他的審美觀什麼毛病?
等會,海裏有鱷魚嗎??
撈出鯊魚不奇怪,特麼撈出鱷魚除非是在靠近海岸線的一些地方,深海中應該是不會有鱷魚的。
“你一口氣撈了七隻,也是牛。”
“本來隻有兩隻,這些是繁衍出來的。”燕秋慢條斯理的答:“你再不去喂它們,它們可就要爬上來了。”
時笙往食盒那邊看,果然一隻鱷魚已經順著亭子的台階往上麵爬,這隻鱷魚不是很大,應該還是隻幼崽。
時笙實在是喜歡不起來這種物種,“你這是讓我留下了?”
“如你所,我不讓你留下,你就會走嗎?”
“不會啊。”
燕秋垂下眼,不再言語。
時笙默了默,過去拎著食盒,順便把那隻鱷魚給弄進水裏去,嘩啦的水聲,立即引起其他鱷魚的注意力,朝著這邊遊過來。
燕秋看著時笙在那邊往水裏倒食物,眸光微沉,直到時笙喂完鱷魚,他才若無其事是收回視線,喝著已經涼掉的茶。
“殿下,您為什麼要答應留下她?”
入夜,懸塵伺候燕秋更衣,趁機問了這個問題,那個女人一看就有鬼。
最重要的是,她頂著紅錦的身份,紅錦去了什麼地方?
“你能打贏她嗎?”
懸塵手一頓,“她手上有把劍,那把劍很厲害。如果沒有那把劍,我還要點把握。”
燕秋順著接話,“但是你拿不走那把劍。”
她之前過來亭子的時候,是沒有帶劍的,那把劍就插岸邊的泥土中,懸塵試過,抽都抽不出來,像是和大地融為一體了一般。
可她過來,卻輕而易舉就將它拔了起來。
燕秋穿上一件紗衣,“所以,現在把她放在眼皮子底下,才是最合適的。”
“九皇子那邊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懸塵皺眉,“九皇子近年雖然低調,但也不是個忍氣吞聲的人。就算她的是真的,她不是紅錦,可在九皇子那裏,還是她做的。”
九皇子現在忙著夏國的事,暫時沒時間來計較,可他忙過了,豈會不計較?
燕秋閉了下眼,再睜開,眸子裏的慵懶悉數褪盡,猶如裹上一層寒冰,他伸手拂過略帶皺褶的衣擺,“她送了我份很好的見麵禮。”
燕秋沒有細,轉了話題,“你去問問她那把劍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