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時笙把牢房的人收拾後,那群人就不敢和時笙作對了,平時都躲時笙遠遠的。
獄警給時笙撐腰的事發生得越發頻繁,獄警一般抓到雙方鬥毆,都是一起關,現在隻要時笙在的地方,一般被關的都隻有一方,偏心不要偏得太過分。
所有人都猜測是因為時笙和副監區長有一腿兒。
“今淩筠就該回來了。”辮子咬著牙刷,白色的沫沫隨著她話亂飛。
時笙默默的離她遠一些,“回來把她打一頓。”
“啊?”辮子愣了下,隨扈重重的點頭,“必須打,竟然敢騙你,幸好這件事沒鬧大,不然你肯定沒這麼容易回來。”
“打誰啊?”後進來的李貝貝茫然的看著兩人,大清早的起來就在討論打人,最近是不是有點暴力了?
辮子嘴裏的白色泡沫亂飛,時笙講漱口杯塞進她手中,“搞幹淨再話。”
辮子喝兩口水將泡沫吐掉,快速的將剛才的事和李貝貝一遍。
完李貝貝也認同的點頭,“這種人確實該打,要不是十六運氣好,恐怕……”
這沒出去的話大家都知道,要不是運氣好,恐怕早就死在火場中的。
……
淩筠是中午快吃午飯的時間回來,身上的囚服還沾著血,走路一瘸一拐的,整個人似乎都瘦了一圈,眼眶深陷,可見在黑屋過得很不好。
時笙給辮子幾人使個眼色,幾個人立即圍上去,堵住淩筠。
淩筠之前沒看到時笙,時笙慢吞吞的上前,淩筠跟活見鬼似的。
她不是死了嗎?
她親手掐死的。
淩筠視線一掃牢房就知道不對勁,之前這個牢房的人可不怕十六,可現在那些人抱團站在角落,雖然是冷眼旁觀,可眼底明顯透著一股畏懼。
她被關在黑屋的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
時笙的視線對上淩筠略顯驚訝卻又極力掩飾的眸子,她紅唇微張,輕快的吐出一個字,“打。”
淩筠被打一頓扔到角落,時笙連之前的事一個字都沒提,坐在床上看著她掙紮著站起來。那雙眼睛平靜無波,像沒有生命的機器,卻又透著陰森詭譎。
淩筠後背一陣陣的發寒,她感覺此時那邊坐著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條毒蛇。
如果有人要殺了她,她卻沒死掉的時候,對那個凶手會有什麼樣的憎恨,淩筠心底很明白。她是利用了她,可要不是她突然跟監區長出賣她,她也不會連同她也一起殺了。
“咳咳咳……”淩筠避開時笙那詭異的視線,走到角落的鋪位。
這麼明目張膽她肯定不敢弄死她,她得防著她背後下黑手。這個地方明麵上沒人敢弄死人,可背地裏還是有人被弄死,隻要不被監獄那邊找到證據就完全不用負責。
午飯時間,牢房的人都出去,淩筠本就有傷,又被揍一頓,哪裏能去吃飯。
她就這麼餓了一,第二才有力氣去吃飯。
誰知道她回去的時候,床鋪上滿是水,還有一股尿騷味。
淩筠臉色難看的看著床,她扭頭往另一邊坐著嗑瓜子的時笙看去。
“放心,我不會用那麼下作的手段。”時笙吐掉瓜子殼,像是知道淩筠在想什麼似的,“我要整你,會直接揍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