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哥之後沒在幫過她,但她發現自己車子裏的礦石少了將近一半,推起來就輕鬆多了。
有一次被監督的人發現,他正準備嗬斥,宏哥不知從哪兒崩出來,從那個監督人員身邊過去,那人看了時笙一會兒,又跟沒看到一樣走開了。
時笙好幾次觀察那個宏哥,他有時候會幹活,有時候坐在一旁休息,也沒人他什麼,但他每的工作量都是完成的。
結束一的工作,時笙感覺自己去地獄中走了一圈,回到宿舍她滿腦子都是累困渴餓。
“姐姐。”時瀠精神氣好了一些,軟糯的叫她一聲。
“嗯?”時笙累得不想話,眼皮子都不想睜一下。
時瀠沒再出聲,時笙感覺有什麼東西放到了她嘴邊,她張了張唇,液體滑進她喉嚨裏,很難吃,但讓她幹渴的嗓子得到一些滋潤。
時笙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陸姿月抱著時瀠坐在她身邊,本來躺著時慕的床上空無一人。
“爸爸呢?”時笙猛地坐起來,四肢脹痛無比。
“寶貝。”陸姿月將時瀠放下,扶著她坐穩,“爸爸和那個人出去話了。”
時笙永遠都不知道時慕和宏哥那了什麼,但之後宏哥就對他們一家很照顧。
時慕告訴時笙,宏哥可以信任,但不能完全信任。時笙似懂非懂的應下,在麵對宏哥的幫助的時候,她會適當的接受,但絕對不會接受宏哥給她的東西。
宏哥似乎覺得時笙這丫頭古怪得緊,時常逗她。
強哥和宏哥依然爭鋒相對,但顯然強哥忌憚宏哥,並沒有對陸姿月下手。
後來時笙聽這個宏哥以前是個狠角色,就算他現在在這裏出不去,但他外麵還是有人,那些人會不定時的給這裏送物資,在這個物資匱乏的地方,誰有物資誰就有話語權,所以宏哥的地位比這些人都高。
隻要他不想著出去,那些管理層的人都是睜隻眼閉隻眼。
時笙就很奇怪,他既然有那麼多人,為什麼不跑?
某午後休息,時笙問出了這個疑惑。
宏哥抽著時笙沒見過的一種的煙,發出習慣性的冷笑,“出去了又如何,我在這裏過得挺好的,為什麼要出去?”
他扭過頭看著身邊已經曬黑的丫頭,“你想出去?”
時笙目光堅定,“嗯。”
宏哥摁滅煙蒂,起身望著遠方,用一種時笙很多年後才懂的厭倦語氣道:“外麵的世界比這裏更殘酷。”
外麵的世界比這裏更殘酷。
這句話得沒有錯,這裏的殘酷是擺在明麵上,誰弱誰就被欺負。
可在外麵那個披著五光十色外皮的世界,誰知道誰的真麵目?
“想出去,你可得努力。”
宏哥留下這句話離開。
……
時笙在這裏生活了一年,這一年她已經能輕鬆推起一車的礦石,拳腳功夫在時慕和宏哥輪流教導下進步很大,至少在麵對兩個成年人的圍攻時,她已經能夠脫身。
“誒,聽今來了貴客?”
“是吧,我還聽帶了不少物資呢,可把那些吸血鬼樂瘋了。”
“再多的物資跟我們也沒關係,能有口吃的就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