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穿著白色大褂四十多歲的中年人推門走進房間,身後跟著剛剛跑開的年輕女孩,仔細的檢查了一下修養艙上顯示的的生理各項指標,中年人把目光投向營養液中的易樂祥,“我是科學院的陳言毅院士”又指著站在旁邊的女孩說道,“這是我的助手蒙妍茜助理研究員,你身體康複的情況不錯,希望你以後能夠配合科學院的研究工作。”硬邦邦的的聲音,冷硬的像塊石頭,
營養液中的易樂祥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這位自稱科學院院士的中年人,“科學院怎麼也插手人體康複的工作了?或是將自己當作了研究對象,昏迷中的自己難道有什麼異常的表現,引起了科學院的注意?“不明白發生什麼事情的易樂祥,有些緊張。“科學院想搞清楚為什麼你的身體能夠抵抗安諾基生物血液的腐蝕。”似乎是看到易樂祥的疑惑,進入房間後一直沒有說話的蒙妍茜輕聲的解釋。
“原來如此!“易樂祥暗自哀歎,還是被科學院盯上了。自己的身體能夠抵抗原生生物血液的侵蝕自然是姆克瑟的那次傳承中肉體強化的結果,這點易樂祥十分清楚,可是這些事情是不能夠對科學院的人說的。雖然心中十分的擔心,易樂祥還是不動聲色的緩緩地閉上眼睛,“眼不見心不煩”先好好的修養自己的身體再說,此時的自己並無力改變什麼。況且如果師部知道自己假傳命令的事情,還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麼樣的結果。一切順應天意吧!
第一師師指揮部,祖恒宏再次來到師長鄭軍麵前。
“師長,據醫療隊的人說易樂祥已經恢複意識了,可是科學院一直阻止軍法處的調查官接觸,這嚴重幹涉了軍法處的獨立調查權。”祖恒宏中校滿臉通紅,神情激動。
“祖恒宏中校,科學院到底擁有怎樣的權利,我想你比我更清楚。既然他們認為關於易樂祥的事情軍法處不適合介入,我相信科學院自然有其合理的理由。作為軍方指揮官我無權幹涉科學院的正常研究工作,希望你能明白。”鄭軍師長一臉嚴肅的說道,用手敲了敲擺在案頭的軍法處對易樂祥的處理報告,
“事實上對於軍法處關於易樂祥少尉的處理意見,師指揮部也有不同意見。根據戰時法令我們並沒有提出異議,也沒有幹涉軍法處執行公務。”說到這裏,鄭軍師長盯著猶在憤憤不已的祖恒宏,“同樣的道理,我也無權幹涉科學院的研究工作。”
祖恒宏張了張嘴,卻又感覺沒有什麼可說的,鐵青著臉轉身摔門而去。
看著惱羞成怒的祖恒宏離去,師長鄭軍低下頭繼續看著手中的報告。剛剛大本營派出的機甲小隊送來了指揮部最新的命令,命令中要求混編第一師及星際探索隊幸存殘部整裝待發,準備向大本營所在駐地轉移,與主力部隊彙合。小分隊後麵一支特種裝甲旅很快就能趕到,這支大本營七拚八湊組建起來的裝甲旅全裝甲編製,配有兩台“蛇形”武裝運輸機甲,二十輛重型坦克,以及大量各式運輸裝甲,隨隊還有一支整編的重型機甲團。大本營還在撤離路線沿途部署了接應的戰機,不定時巡航,策應第一師的安全撤退。
鄭軍師長看著手中的命令,幾天來一直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原生生物主力失蹤,大本營的機降行動也沒有消息,兩件事情像兩座大山一樣壓在他心頭,終於與大本營再次聯係上頓時讓他整個人輕鬆了許多。
“命令各部檢查裝備,清查物資,戰地醫院要妥善安置傷員,全師準備撤離!
”隨著一道道命令,安靜的基地又一次忙碌起來,得到撤離命令的士兵臉上洋溢的輕鬆的笑容,雖然特種旅的增援部隊還沒有到達,整個基地的氣氛卻變得輕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