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府軍?”一位輕佻的年輕人在房間內等著他,“自從山區中的最後一個基地被帝國人攻克之後,整個泰斯諾就再也見不到政府軍的影子了。他們有些人成為了我們的同誌,而有些人成為了屍體。那麼,我的朋友你的出現可真的讓我吃了一驚啊。”
易樂祥非常不習慣這位年輕人貴族式的講話方式,在他印象中似乎地下組織都是一些相貌粗獷、熱血四射的漢子,當然還帶著一點點的不修邊幅和不懂禮貌。
“讓我猜猜看,據我在帝國情調局的朋友告訴我,他們這些天一直在追蹤一批從天而降的人。應該就是你和你的朋友們吧。”
易樂祥沒想到剛剛聯係上地下組織的人就給了自己一個大驚喜,顯然帝國人確實發現了自毀的求生梭而且還在追蹤自己一眾人。如果這個年輕人的話準確無誤,至少那些帝國人應該還沒有發現自己的身份。“不錯,我需要和你們的負責人談一談。”
“現在帝國人的密探無孔不入,還有許多人投降了那些可恨的帝國人做了他們的走狗。我怎麼能相信你呢?”年輕人一邊匝著嘴一邊搖頭,手中不停的擺弄著桌上的半自動死光手槍。
易樂祥又好氣又好笑的看著這位故作老練的年輕人在自己麵前賣弄,自從離開安諾基還從未有人在自己麵前表現出這樣一副模樣。他的精神力網明明感知到在牆壁的夾層中,兩名五十多歲的老者正在暗中觀察著自己。他緩緩抬起左手臂,右手在腕式光腦上按了幾下。剛才為了安全起見他隻啟動了一般性暗碼,如果萬一情況不對頭這樣做至少能放鬆對手的警覺。
在年輕人疑惑的目光中,隱藏在金屬夾壁中個人識別係統從綠色的安全警示一直上升到了藍色並且還在繼續上升。這代表來人的機密權限相當的高,至少比起這間房間內的所有人都要高出不少。夾壁中傳來幾聲驚疑的呼聲,顯然不管外麵的年輕人到底是什麼身份,這樣的權限是完全值得信任的,畢竟明斯克的特工負責人李少君中校也不過隻是藍色權限。金屬牆壁上無聲無息的裂開一道暗門,剛剛易樂祥感知到的兩名老者一前一後走出了金屬夾壁。
“你好,年輕人。我是地下抵抗組織明斯克的負責人。”走在前麵的那位身材高大的五十多歲的老者,衝著還有些驚異的年輕人揮揮手示意他不用再演下去了,對方的身份沒有問題。
“我們應該怎麼稱呼你?”另外一名身材稍微矮小一點的老者,目光閃爍的望著易樂祥。這位年輕人的年紀似乎不應該擁有這麼高的權限。不過,這種識別碼必須通過基因綁定完成,作弊是完全不可能的。
“木易”不假思索,易樂祥就報出了自己在星艦學院時使用的化名。這樣做倒不是他為了自身的安全或者不信任對方,能夠在這樣的環境下還堅持抵抗帝國大軍的人對於查爾諾的忠誠是毋庸置疑的。隻是易樂祥的身份實在是過於敏感,而且他的軍銜與這些類似民兵的組織相去太遠。他可不想被人當作珍貴生物而保護起來。
“木易?”兩位老者對視一眼,這個名字恐怕是對方的化名。那名身材高大的老者看上去性格較為直爽,臉上立刻浮現出了幾絲不悅。不管這名年輕人原來是什麼顯貴的身份,他此刻都隻是一個墜落在帝國占領的土地上的平常人。此時還要對自己的身份進行保密,難道對自己這些奮戰在敵後的人心存疑慮嗎?想當然的這名老者將易樂祥當作了共和國高層某位有權有勢的大人物的後輩。這並不奇怪。每一個第一次見到易樂祥的人都很難將他想象為一名統領著千軍萬馬的將軍,他的年齡實在是太年輕了。特別是那張總是帶著的微笑的表情的其貌不揚的麵孔之上根本沒有任何上位者的威嚴和氣勢,與一般像他這個年紀年輕人沒有什麼差別,再平常不過了。
身材較矮的老者深知自己這位老友的脾氣,連忙接過話茬,“木易是吧,我想知道你是怎麼找到我們這個藏匿的地點的?”
“這個…...我是通過一位朋友才找到這裏的。”易樂祥遲疑了一下,既然秘會不想扯進國與國之間的爭鬥中來還是不要提及亞裏斯的名字比較好。
這下連這位身材矮小的老者的臉上也露出慍怒的神色,這個地下抵抗組織的隱匿地點也是剛剛更換不久。現在立刻就有人找上門來。先不說對方這樣做是否是不信任自己等人,這很可能牽涉到嚴重的泄密事件直接影響到數以百計的抵抗組織成員的人身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