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具機甲以比拉普快三倍的度接近那個不明物體,然後拉普就看到昏暗中閃過一片耀眼的光芒。緊接著他突然現周圍一直伴隨著他的滋滋聲沒有了。
通訊頻道內傳來一聲歡呼聲,“我就知道這玩意兒是它們的要害。”
拉普能感覺到四周的環境正在生變化,而且變化的度越來越快,那些像腸壁一樣的蠕動的管道壁開始鬆弛,粘稠的腐蝕性溶液也開始變得稀薄,就好像打開了遊泳池的放水閘門,很快的他的機甲頭部就露出了水麵。然後,他的通訊頻道內開始充斥著各種信息和同伴們的呼叫聲。
太空中的艦隊立刻現了那艘外星戰艦生的變化。就像是打開了排泄閥門一樣,外星戰艦的某個部位不停地向外噴射綠色的溶液,很快那一大片區域便被一層厚厚的綠色冰晶所覆蓋。
開始時,其他人類星艦還以為這又是外形戰艦的某種武器係統使用前的預兆,他們小心翼翼地避開那個位置。但是很快他們就現事情有些不對頭,似乎那並不是一種攻擊性武器。
緊接著艦隊指揮官就受到了來自皇帝陛下的直接命令。
易樂祥的精神聯係無時無刻不與他的士兵們聯係在一起,但是泰裏星人的精神封鎖讓這種聯係變得斷斷續續,而衝進泰裏星人戰艦內部的幽靈戰士則徹底與他斷絕了這種聯係。他能大概知道他們的位置,但卻無法與他的士兵通過精神聯係進行直接對話,就像兩者相距數光年之遙,隻能感知,卻無法通話。
但泰裏星人的‘大腦’被摧毀時,這種聯係又重新恢複。雖然隻是一艘外星戰艦上的一個區域內的聯係。這就足夠了。他的士兵傳回了摧毀敵人的辦法。
更多的人類星艦起了悍不畏死的衝鋒,他們迎著泰裏星人的炮火逼近對方,根本不考慮自身星艦的安危,他們唯一考慮的和要做的事情就是把更多的機甲士兵投送到敵人的戰艦之上。
多戈的心沉到了穀底。他的敵人找到了泰裏星人的弱點。這個三級文明的星艦正向他們起自殺式的攻擊。他不得不命令艦隊把更多的炮火轉移那三支先前幾乎被打殘的人類艦隊身上。他一邊這樣做,一邊命令艦隊向後移動,以便為艦隊爭取更多的時間,在敵人實施登6前摧毀對方。
戰況正在向不利的邊緣逐漸惡化,唯一能扭轉戰局的決定因素在於他們能否堅持到蜂巢艦隊到達。這是他目前唯一能聯係到的靈魂生物艦隊。其他的艦隊要麼還在模糊區域內航行,要麼距離他們太過遙遠,無法提供有效的支援。
最早被攻破的那艘戰艦此刻已經徹底被摧毀,黝黑的星空中劃過一道閃亮的銀芒,那名靈魂戰士選擇了靈魂寄生,聖堂來的信息明確禁止這麼做。但是,他別無選擇。泰裏星人的星艦隻能允許一個靈魂生物進駐。要麼在虛無的太空中孤獨的流浪,直至耗盡最後的靈魂之力;要麼,現在就選擇一個靈魂進行寄生。
兩者同樣充滿了風險,這個宇宙對靈魂生物來說同樣遼闊無垠,孤獨的流浪與選擇永久消亡基本沒什麼區別。在這期間,幸運的碰到其他擁有靈魂的生命體的可能性無限接近於零。
沒有靈魂爆裂,沒有靈魂生物徹底毀滅前的靈魂大爆炸,一個族人消失在多戈的靈魂連接之中。他感覺自己被無盡的恐懼的所包圍,那種恐懼從意識的最底層向上泛起,好像不知多少年來沉睡在心靈暗處的夢魘,從未離開過。它們在靜靜地等待重見天日的時刻,然後以一種無比強烈的方式一次性爆出來。
多戈,差一點被這種恐懼所擊倒。他開始明白,為什麼聖堂對人類一付如臨大敵的模樣,為什麼智者不允許他們對人類進行靈魂寄生,因為虛幻的威脅一旦跨過遙不可及的距離轉變為現實那種打擊將會無比沉重。
艦隊在潰退,每一艘靈魂生物寄生的泰裏星人都在極力的想要遠離人類星艦,在它們的眼裏那些小小的人類個體是如此的可怕,如此恐怖,仿佛哪怕是稍稍接近他們都會被沾染上無法治愈的瘟疫。
這一刻仿若末日來臨,靈魂生物不可戰勝的心靈神壇轟然倒塌。
當神不再是神時,剩下的還有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