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揚閉著眼睛,努力地把自己融入了沉玉,試圖猜測著沉玉的想法。
那一晚上,他和沉玉的散步,沉玉走到一半,便看到了不遠處的那個媒婆痣,她很明確地知道自己的目的,她要給媒婆痣傳遞信息,情報,所以她故意支開了方揚,讓他給自己買奶茶。
其實她根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支開方揚後,她故意與媒婆痣裝成一副一不小心撞上的樣子,她在接觸到媒婆痣的那個時候,就已經跟他說了,方揚和科格,還有尚天去西溯海島的消息了。
糟了,如果沉玉真的是臥底的話,那麼舒晴就有危險了,他想到了這一個嚴重的問題,趕緊的跑出了牡丹亭。
在一旁十分有眼色的女秘書立刻打電話,讓樓下的保安去備一輛車。
方揚幾乎是瞬移著到了樓下,看見一輛車,直接就上去了,“我家謝謝。”
“是,老板。”司機看著自家老板嚴肅的表情也漸漸的開始嚴峻了起來 ,一臉的警惕。
方揚說完這句話的下一秒就從口袋裏取出手機,果斷地打算先撥打給一直照顧著沉玉的舒晴。
手機滴滴的聲音響了好久,才有人接通了起來。
“喂,方揚嗎?”
不過是短短的幾個字而已,方揚卻幾乎就是在一瞬間就發現了舒晴剛剛說話的語氣中微微的顫抖,沉玉果然有問題。
雖然是這麼想,但是他卻不露聲色的答道,“是。”
耳朵靈敏的他聽到了話筒,那邊有一陣子非常短暫的衣服的摩擦,然後就是舒晴的聲音又響了起來,“那個…你打電話來幹嘛?!”
舒晴說得結結巴巴的,像是每個字都要考慮斟酌很久才能說出來。
“沒事,隻是在想你們在幹什麼,就順便打了個電話過來。”方揚故作輕鬆地答道,他想了想,又繼續說,“要是沒什麼事我就掛了,最近很忙。”
“不……”舒晴剛說了一個字,就重重地又喘了一口氣,才緩緩地平複下來,說,“沒事,沒什麼事。”
方揚聽著舒晴語氣裏的一絲不可察覺的猶豫,就已經知道了事情發展到什麼地步了。
“那我先掛了。”方揚笑了笑,就掛了電話,這個時候司機剛好開到了他的家的樓下,他立刻收起手機,直接往自己的家的樓梯衝過去。
本來他打算直接闖進去的,可是剛相到一樓的時候,突然轉變了想法,直接就從窗戶的陽台那裏一層一層的往上跳。
也幸好此時是清晨,這裏麵住的又大多是學生,所以很早就去學校上課了,不然要住這裏的人或者是路人看見這驚世媚俗的一幕,簡直是可能要嚇暈了。
其實對於方揚這個平時常跑酷,前世又經曆過如此世麵的人來說,這樣輕輕鬆鬆的跳幾步可真算不得什麼,最厲害的卻是他真正的踏進自己的陽台的時候,竟然是能夠悄無聲息的落地。
這裏的門窗剛好沒有鎖,方揚一眼看過去,客廳裏沒有一個人,他便悄悄的走了進來,隻見這裏的門幾乎都開著,就隻有他平常住的那個主臥室緊緊關閉著的。
方揚便將自己的耳朵貼在了門的外麵,也幸好這裏並不是高等住宅,所以隔音還不算是非常的好,依稀記得他能夠聽清楚裏麵說話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