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故心失蹤了,所以作為醫者的雲雀沒有了事情,煉製好的丹藥交給了夜雲歸,準備一找到故心,就給她服下,畢竟不知道她還可以堅持多久,即使夜雲歸說故心已經醒了,也說不定是自己跟著走的,但也有可能隨時倒下在也醒不過來。
雲雀默默的注意著夜雲歸,時刻準備著和他一起行動,可是夜雲歸都沒有動作。每天不是看看書簡,聽聽下麵上傳的情報,分析一下玄王的動態情況,幾乎都沒有去尋找故心的意思,仿佛在等什麼人自己冒出來。
雲雀不是不知道夜雲歸的懷疑,隻是沒有證據,她也依舊什麼都不能說什麼都不能做。遠遠的就看見花園裏的兩個人,是歐明寒和曉夢公子,雲雀略略遲疑了一下,還是走了過去。
歐明寒挺直地站在亭子側邊,眼光望向莊夢須的方向,不知道是在看莊夢須還是在看遠方;反觀莊夢須,半倚著亭子邊緣的護欄上,側著頭看著不遠處的湖泊,半眯著眼,呈現一種很迷離的狀態。
“還不走?”歐明寒盯著莊夢須的臉,有些隱忍的痛楚。
“去哪裏。我沒事的時候不都是呆在這裏嗎?”莊夢須笑了起來反問他,目光卻始終沒有對上歐明寒。
“我都能夠猜到,你覺得雲親王會不知道嗎?”
“你猜到什麼?”莊夢須扭過頭看向他,“你能猜到什麼?你覺得我做了什麼,要讓你來猜。”
“夢須,我了解你,有些事你瞞得了我一時,卻不能長久。”
“長久?你告訴什麼是長久?你我之間有長久嗎?如果有,我們還會走到今天這一步嗎,我的好哥哥。”
歐明寒愣了一下。
這是莊夢須第幾次喚自己一聲【哥哥】。
細細想來,從這個身份被他知道到現在,估計這是第二次吧。第一次是滿腔的恨意,這一次呢?是什麼讓他出口喚了一聲【哥哥】。
肯定不是祈求,也肯定不是親情。
還以為他淡忘了,結果隻是埋藏得更深的恨意。
真是有些疼痛的感覺。
“怎麼?不習慣我這樣喚你嗎?其實我也不習慣這樣稱呼你。所以,你別跟我提長久,別跟我提了解,你能知道能明白能懂我多少?”莊夢須的話像跟跟尖刺紮進歐明寒的心裏,一寸一寸讓人痛到麻木。
“夢須……”
“誰都可以指責我,懷疑我,甚至傷害我,唯有你,不能!”莊夢須站起身來就準備走。
“莊夢須,我隻是出於道義提醒你!你以為雲親王會任你這樣子嗎?!你以為他會放過你嗎?!還是你以為沒有證據你就跑得掉嗎?!你是不是忘記了雲親王還有個名字叫玉閻羅!”歐明寒收起了平日的沉穩,不再跟莊夢須打馬虎眼,直接明了的挑開了話題。
“我沒忘!”莊夢須緊緊皺起了眉頭,“所以我在等他來找我,質問我,讓我可以說出來!有些事情你不知道,你憑什麼來指責我!你以為什麼事情都在你的眼皮底下嗎?你以為夜雲歸真的那麼容易看透嗎?你以為你是千羽林的誰!?你以為夜雲歸就是完全信任你的?居然還有臉信誓旦旦來質問我,歐明寒,你是不是太小看我曉夢公子的稱號,認為我就是那樣的人嗎?!”
麵對莊夢須的話,歐明寒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不是不能說,是不想說。有些話說出來就是傷疤!
到了這個時候居然還擔心他被自己的話傷到,真是可悲。
“我倒是沒有小看曉夢公子的名號,有些事情我也確實知道,不過既然你都說你在等我質問你了,那你就說說看,你到底跟我王兄有什麼交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