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心凝視著眼前的這個男人。
模樣還是那個模樣,姿態還是那個姿態。年歲在他的臉上留下了點點的痕跡。對啊,他的年齡已經不小了,三十出頭,已經不是那個時候二十幾歲正直輕狂的時候了,即使性格未變,但是眼角的紋路,已經說明了時間的無情。
故心覺得自己的眼眶有些發燙,也許一開始她不願意承認,到後來的滿心懷疑,她不敢也不願給自己下結論,無論是哪一種她都覺得無法接受。隻是當她又一次回去聽到老小子說的話,當她知道夜雲歸隨她而來,甚至就在身邊的時候,她第一反應就是夜玉髓,在不斷的懷疑裏她也就開始相信這個人就是夜雲歸,雖然她到現在還不願意承認。
“盯著我看作甚,有事可以直接講了。”
“你不是這裏的人吧。”故心定了定心神,第一部跨出去了,後麵就好辦了。
“確實不是本地人。”夜玉髓晃晃悠悠的走到了書桌後麵,端起在一邊晾著的毛筆,沾了沾墨汁,在紙上緩緩的寫了起來。“可是這與你又有什麼關係?”夜玉髓看著筆下的墨點,放下筆,把最上麵汙了的宣紙拉扯到了一邊,看了一眼一直盯著他的故心,“別用這種帶著期望又顯得楚楚可憐的的眼神看著我,這不是你的性格。我上次就說過了,我隻能祝福你,其他的,我幫不上忙。”
“不是的。”故心有點兒激動的向著夜玉髓的方向走了兩步,“我並不知道該如何給你解釋,也不知道該怎麼講給你聽,我能說的就是,”故心一把搶過了夜玉髓手裏的毛筆,“你不該是這個時代的人!”
整個空間忽然都靜止了下了。
故心死死的盯著夜玉髓,想從夜玉髓的表情中看出些什麼,可是夜玉髓隻是淡淡的掃了故心一眼,實現又回到了宣紙上——長長的墨線,快捷,有力。夜玉髓重新從筆架上拿起一支筆,又一次沾了沾墨,就將就著宣紙上落下的墨,開始描繪。
“你不要不承認!”故心急了,麵對夜玉髓的漠視,她終於是耐不住了,“你不能否認,這些聽上去是雖然有些不可思議,但是你知道這些事情,你掩蓋不了什麼。”
“故心,”夜玉髓還是安穩的拿著畫筆,“我不知道你聽到什麼風言風語,也不知道你為什麼會有這種推斷,但是,我確實不能回答你什麼。你說我不能否認,不能掩蓋,那麼我能說保持沉默。我想,現在你是魔障了,我說什麼你都不會相信的。”
“夜玉髓……”
“你想想,如果我如同你說的不是這個時代的人,那我是從哪裏來的,憑空冒出了的?!故心,你想象力太豐富了,我覺得有些意外,你是個沉穩的人,並不打誑語。”伴著話音,夜玉髓揮臂一掃,在宣紙上落下大筆墨,絲毫不猶豫。
“我知道我說什麼你都不會承認。”聽到夜玉髓這樣講,故心反而放心了一些,在他眼裏,會狡辯才會有破綻,什麼都不說反而沒有辦法,“好,我們先不說這個。”故心雙手撐在木桌上,“你幫我找人吧。理由就是我上次說的那樣,我委托你找人。”
“我憑什麼幫你?”夜玉髓基本不正視故心,對於他來說,不做沒有收獲的事情。沒有人可以不付出代價就能從他這裏獲取,更何況,故心的這個請求,對他而已是一種冒險,如果獲得的不值得付出那麼多,那就完全沒有必要了。
“你放心,我不會讓你白幫忙的。”故心笑了笑,“如果你幫我找到了那個人,那麼那顆你一直想要的玉粒我就送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