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心一個人坐在房間裏,程可已經離開了,但是她會回想起來,隻覺得自己不是不可以接受程可的話,而是無法理解程可的話。
“我就是這股力量,我就是這顆玉粒!”
程可這樣講的時候,故心隻覺得心髒像是停跳了一拍似的,但是故心還算冷靜,當下就繼續追問既然她如此強大,為什麼還是會遇到那些不能解決的事情。程可隻是很簡單的回答說,“命不可違背。”她身不由己,救人不能救己,而且她並沒有覺得那些事情有什麼大不了的,在她看來都是命中注定,自有天命的規程,她沒什麼可去更改的,不能改就不用說。
可是故心不懂,既然不可違不用說,為什麼現在又可以講了。
程可解釋,“到了時候,順其自然,應當發生的就該發生,既然被追問了,逃不了了,那就是該說了。而且玉粒也已經壞了,不能複原,也不存在什麼封印和阻抗力了。”
“好,我不管那麼多,隻問一句,夜玉髓究竟是不是夜雲歸。”故心隻關心這個問題,不管她之前如何追問程可,她想要知道的無非就是這個答案,不是猜測,不是臆想,不是推斷,而是完全有力的正確的答案。
這個時候,程可卻沉默了,她沒有給予任何的答複,隻是模棱兩可的告訴故心,一直有一股力量在阻止她說出來,她便一直說不出口,隻能提醒隻能猜測,讓對方自己去判斷。
話以至此,故心明白了,夜玉髓應該就是夜雲歸,隻是肯定出了什麼差錯,讓夜玉髓的經曆出現了一些問題。
“我想你應該有了自己的判斷。”故心一直沒說話,程可便接著講,“你自己想清楚吧,我能說得不多。”說完程可就要離開,臨到門口,故心喊住她。
“程可。”
程可停了下來,看著故心。
“我才回來的時候偶爾還會回到那個地方,雖然我無法參與,但是可以看到,甚至又一次我還可以和那裏的人對話……現在,我似乎回不去了。”
“玉粒已碎,力量終歸是消散了。沒有了這個契機,你自然是回不去了。不過,按照常理來說,心之所向,必是歸途。你也不用擔憂。”
“常理?”
“雖然我解釋不清楚,但是那個地方不是你心之所向的地方嗎?”
故心不懂程可話中的意思,但是程可並沒有在等故心發問,直接離開了。
所以故心現在一個人呆在房間裏不停的糾結著,想不明白著。
卡塔。
房門忽然被推開了。
故心一抬頭就看見了夜玉髓晃悠悠的走了進來。
“程可走了?”夜玉髓倒是自在的一下子坐到了故心的身邊,故心點點頭。“那你怎麼也不打電話給我。”
“沒打電話給你,你不也自己過來了。”雖然基本確定夜玉髓就是夜雲歸,雖然夜玉髓的那張臉和夜雲歸相差無幾,可是某些時候的某些感覺真的絲毫和夜雲歸沒有聯係,或許是收了現代生活的影響,總覺得少了什麼,或者,是因為他忘記了,所以沒了當初的感覺。
“誰叫你一直不給我打電話,我自然自己回來了。”夜玉髓一臉得意,“不過,你和程可,是不是已經說明白了,你,找到你的答案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