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承基搖了搖頭,說道:“別瞎想了,不會的。”
“可是……可是這個人他身上連身份證明都沒有。”郭思瑩道:“這麼一個人在這種地方,您難道覺得不可疑嗎?”
郭承基道:“不用說了,他已經昏迷過去了,沒有危險的,至於入城,我在偉哈還有幾分薄麵,到時候幫他辦一張居住證明就可以了。”
“爺爺!”郭思瑩氣的直跺腳,她不知道那人身上的徽章究竟是什麼來曆,為什麼爺爺會這麼的袒護他。
阿紹費力的將方尋搬運到副駕駛座上,幫著方尋係上安全帶,再次發動汽車,朝著偉哈方向而去。
搖搖晃晃中,方尋又一次張開了眼睛,在意識到自己在一輛車上時,方尋終於知道,自己得救了。
方尋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昏迷過去了多久,他隻是到每一次醒過來他都會朝著一個方向走一段路,直至再次暈倒,再次醒來。
如果不是因為體內源種不斷的通過吞噬獲取能量,要不是他時不時的吞幾口雪下肚,或許他早就死在了這片冰天雪地中。
直至現在,體內的源種還是不停的傳來極其虛弱的訊號。
“老爺,他好像醒了。”
“有……有水嗎?”
直接吃雪雖然能夠解渴,但是對身體有極大的損害,每次吞完一大口雪,方尋就會眩暈過去一段時間,然而要是不喝水的話,方尋會更加的難受。
郭思瑩雖然包包裏帶有水,但對這個來曆不明的人保持著百分百的警惕,一句話都不答。
郭承基道:“阿紹,我的茶水給他。”
“好的,老爺。”司機減慢車速,小心的從旁邊拿出保溫瓶,朝著方尋那邊遞了過去。
“謝謝。”
方尋費力的伸出手,擰開瓶蓋,溫熱的暖流順著喉嚨口緩緩流下,方尋感覺自身身體機能仿佛是被再次激活了一般。
“呼……”
重重的出了口氣,方尋再次道謝,“謝謝,謝謝你們救了我。”
“年輕人,怎麼稱呼你?”
方尋遲疑了一瞬,便是回答道:“方尋。”
郭承基咀嚼了一下這個名字,臉上露出了思索的神情,又繼續問道:“一個人在雪地,是受到了襲擊?”
方尋摸了摸額頭,他不想惹麻煩,便是回答道:“不記得了。”
“騙人。”後座的郭思瑩小聲說道。
“這個東西,從你身上找到的。”郭承基拿著那枚印章,說道:“你從哪裏得到的?”
看著郭承基手上的徽章,方尋怔了怔,陷入回憶,他隻覺得一股悲傷的情緒將他整個人填滿。
裘七,他已經死了吧。
這枚徽章是當初裘七給他的,當時方尋纏著裘七想要學習更進一步的格鬥技巧,然而裘七不願,隻是送給了方尋這枚印章,說是哪天有緣的話,他可能會有機會學到。
方尋從沒想到這麼快,裘七就永遠的死在了那裏,為了保護他和平民的撤離,裘七死在了蟲屍傀儡的手裏。
如果非要為裘七的死找一個凶手的話,那就是聯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