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誌浩隻是昏迷,胳膊上的刀口很淺,不會致命,最多天亮就會被發現。
自從我問出負心咒的那一刻,我就暴露了身份,這一切的小心舉動隻是為了不讓監控和警察找到我的證據,就像我無法用法律對付彭子銳的負心咒一樣,沒有證據,他也不能讓警察來找我的麻煩。
阿蘭那邊有蒲大爺的人看著,在醫院,沒什麼問題,我現在等於是光棍一根,對於彭子銳的報複,已經沒有了曾經的顧慮,我現在連工作都沒了,還怕什麼?
等張誌浩明天被發現,他醒過來之後,彭子銳立刻就會想到是我,可監控沒有拍下我的行為,我也沒有留下別的證據,不必擔心警察。
所以,我可以好好想個辦法,跟彭子銳鬥一鬥,給阿蘭報仇。
順路去醫院看了看阿蘭,我開車來到玫瑰莊園。
這麼晚了,劉玉梅被貓折騰的還沒有睡,正在床上裹著被子捧著手機。
手機鬧鍾響著,她卻不關,仿佛這是她的救命稻草一般。
她給我開門的時候,我立刻就看到她萎靡的神色。
不過幾個小時沒見,她就被幻覺折騰的更加憔悴,眼睛通紅,目光有些散亂,想來是又看到了貓。
她越是害怕,精神就越不穩定,就越容易看到貓,看到貓之後精神更加不穩,如此循環,倘若再不製止,她很快就會陷入混亂,精神被摧垮,到了那時候,哪怕沒有張誌浩符紙的作用,她也會沉淪在幻覺中無法自拔,徹底變瘋。
把我迎進屋裏,劉玉梅可憐巴巴的看著我:“大師,你走之後我又看到了兩次貓,跟之前明顯不一樣了,這兩次我看到的貓離我很近,第二次甚至就蹲在窗台上,與我兩米之遙,眼神更加恐怖,每次都把我嚇出一身冷汗,最後都是我低頭看手機鬧鍾,貓才消失的。”
我點點頭,這是幻覺更嚴重了,很快就要把她吞噬,不過還有救。
我表示現在就要幫她趕走貓,她激動地差點給我跪下:“大師,隻要你能幫我,多少錢都行,我什麼都可以給你。”
她穿的本就單薄,這個動作導致我大飽眼福,可是我完全沒有興致。
多少錢都行?她的錢是彭子銳給的,卻不知她的不幸就是彭子銳的手筆。
雖然幻覺是因為符紙產生,可源頭卻是那隻貓,現在光拿掉符紙是不行的,還必須把貓趕走才行。
我從車上拿出材料,再次在劉玉梅的別墅裏施法招魂。
這次為了防止進入幻覺,我用手機播放音樂放在旁邊。
有聲音幹擾,幻覺就不會出現。
隨著我咒語的念出,這次的術法,終於正確的生效了。
地上用朱砂畫出的招魂咒,在圖案中間,蹲著一隻黑貓。
通體漆黑,沒有一絲雜色,它就像一隻普通的黑貓一樣,並不似幻覺中那般詭異,抬頭看著我,眼神中意味複雜。
我正想開口跟這隻貓溝通一下,勸它下地府去,不要再逗留世間了。
這時我突然想到一個嚴峻的問題。
怎麼跟貓交流?
喵喵喵?
冷汗瞬間就下來了,一股荒誕縈繞在我心頭。
我會漢語會英語,可我不會貓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