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間還沒有到早高峰,路上車子不是很多,再加上我有意的加速,很快就開出了市區。
梁恒的狀態好了一些,不過卻不是這麼一會兒就能恢複的,但是他身體底子很好,呼吸很平穩。
蒲大爺給我的書中,五術的“醫”字卷中就提到過,病情有很多種方式可以隱瞞,可唯獨呼吸是最難掩飾的。
人活在世間,不可能完全封閉身體,肯定是要和自然交互的,這種交互叫做“吐納”,而呼吸便是吐納最重要的一環,他代表著人體和自然的平衡,能量的交換和氣的流動。
一個人若是重病纏身,呼吸必然會出現問題,舉個最簡單的例子,哪怕是個小小的感冒,都會咳嗽兩聲來打亂呼吸的節奏,所以一個人的身體狀況,從呼吸就能判斷出一二,而這一說法在中醫裏也出現過。
而梁恒現在狀態不好,可呼吸雖然微弱卻不紊亂,這說明他並無大礙,隻是術法的消耗過大,身體短時間內承受不住,需要休息而已。
可如果不好好調養,還是會出現大問題的。
梁恒見我時不時的用充滿擔憂的目光看他,說道:“安啦,不會有問題的,你回頭給我買點豬頭肉,我最愛吃了,補一補就回來了,別老用那看屍體的眼神看我,我還沒死呢。”
我翻了個白眼:“身體能補回來,壽命可補不回來。”
“我小時候算過命,算命先生說我長命好幾百歲,就算減去這幾天,也能讓我活到膩,怕什麼,再說了,我們五行法門的術法本來就這樣,相比其他道統,我們的術法犧牲較大,這是我小時候剛拜師時,師父就告訴我的,我早有心理準備。”梁恒無所謂道。
“還好幾百歲,你當自己是弼馬溫啊,我剛才就該把你直接扔在醫院。”我一邊開車說道。
“快拉倒吧,血龍繞棺那個人那麼厲害,你自己哪能對付得了,把我扔醫院,我回頭還得自己跑來給你收屍。”梁恒笑道。
見他還能開玩笑,我的心稍微放下,看來他的狀態確實無礙,至少現在沒什麼大事。
“不過話說回來,你說的那個家夥真的會跟血龍繞棺那人在一起麼,血龍繞棺一向隱世,不會在俗世有太多牽絆,我總覺得有點懸。”梁恒正色道。
我思索了一些,答道:“那家夥可能不重要,但血龍繞棺跟宏達集團肯定有大關係,如果真的隻是為了給別的工地搗亂讓自己獲利的話,血龍繞棺根本沒必要自己出手,隨便找人出去放人皮畫就行了,可他不但自己親自出馬,而且還頻繁的跟宏達集團少爺在一起,我覺得他們是在布置什麼別的計劃,或許我們這次就能撞見。”
梁恒聞言點點頭,覺得我說的有道理。
不過我開車卻越來越疑惑了,甚至開始懷疑梁恒的羅盤是不是壞了。
終於到達了目的地,梁恒跟我一樣,也對自己的術法產生了質疑。
羅盤指向的地方,是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