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恒起身,看到我躺在沙發上,喊道:“林方?”
並沒有回答。
走近一看,我手中的玻璃球已經變色,裏麵有一團如墨汁一般的黑霧緩緩轉動。
他皺眉,冷哼一聲:“真是尋死!”
說著,拿起玻璃球和袋子,從我身上找到車鑰匙,離開別墅。
開車駛向火葬場,梁恒回到張誌浩死亡的位置,按照袋子裏教的方法抓魂。
念動咒語時,心想“林方你要是不成功,連老子都要背上因果了”。
看著約莫收集了差不多二十個魂,梁恒帶著玻璃球開車回到墳地。
“回來的很早嘛,看來你們很清楚眼前的形勢。”白袍人見到梁恒,譏笑道。
見到白袍人,梁恒的臉上頓時浮現出慍怒,卻沒有做出任何過激的反應,隻是冷冷的看著白袍人。
“那家夥呢,怎麼隻有你自己來了,他不是要解負心咒麼。”白袍人有些疑惑,似乎想不到我有什麼不來的理由。
“下樓梯的時候摔斷腿了,在醫院呢,負心咒的解法你說出來,我轉達就好,你要的魂都在這裏。”梁恒說著,從袋子裏抓出一把墨黑的玻璃球。
白袍人點點頭:“做的不錯,不過我很想知道……”
梁恒聞言一愣,咬著牙,不知道白袍人又要耍什麼花招。
白袍人冷笑:“我想知道,我現在說出負心咒的解法之後,你是不是會立刻衝上來殺我,雖然隻有一半勝算,但我仍然覺得你會這麼做。”
“哼……”梁恒咬牙冷哼,他還真是這麼想的,打算問出負心咒解法之後,立刻與白袍人一戰,畢竟按照我之前的說法,是有一半勝算的,但他並不認為我能破壞掉術法的成功率能達到一半,兩害相權,還是自己動手更好。
“把玻璃球扔進法陣裏。”白袍人冷冷道。
梁恒攥緊了拳頭,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把玻璃球扔進法陣裏。”白袍人又重複了一遍。
梁恒確是不擅謀略,遇到任何問題,他能想到的辦法大多隻有一條最簡單的,另辟蹊徑並非他所擅長,所以麵對眼前的情況,他能做的就隻有——按計劃行事。
他想不到辦法,可現在我又不在身邊,那麼隻能按照我計劃好的路線行進。
梁恒慢慢走過去,把玻璃球一股腦的倒在法陣裏。
原本黯淡無光的法陣頓時再度閃爍起來,猩紅色的血光沿著地上法陣圖案的紋路遊走,散發著陰森詭異的氣息。
本來豔陽高照的天氣,梁恒竟然感受到了一絲冰冷,仿佛身處一個巨大的冷庫旁邊,法陣周圍的地麵甚至凝出白霜。
梁恒下意識的後退兩步,隻見地上法陣圖案的光芒愈發耀眼,甚至升起一層低矮的光霧。
“負心咒到底怎麼解!”梁恒喝道,從腰間拿出匕首。
白袍人隻顧著看向陣法,根本不鳥梁恒,隻是冷笑道:“解?嗬嗬,我擅長的是幻術,對負心咒一竅不通,何談解咒一說?”
梁恒一愣,頓時怒道:“負心咒不是你下的麼!”
白袍人搖搖頭:“我怎麼可能用那種術法,不能殺人有什麼用,好了,你可以閉嘴了。”